“哎!”
時雨身子一歪,順勢摔他在身上。她倒是不痛,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被砸疼。
遲疑時,腰間的手迅速地把安全扣扣上,咔噠一聲。
她回頭,只能看見池一放大的眼睛,他在笑。
另一隻手將雪橇杖重重在地面上一擊,雪花四散,發出一聲脆亮的“沙” 。
呼——
風從耳邊掠過,毫無防備的下滑讓她心驚膽戰。池一還嫌不夠快,絲毫不減速。可惜土坡就這麼點,這麼緩,再快也沒有多快。
唯一變快的,只有他自己的心跳聲。
“到終點了。”
雪橇停在坡底,售票亭正對門。池一不說話,也沒動彈,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我說,到終點了。”時雨點點他的額頭,“一會兒被人看到,要多收我們費了。”
“又不止花了這一筆冤枉錢。”
而且,這一次花得也不冤枉。
時雨嘆口氣,去看售票員,正好對視上她的目光。
售票的姐姐馬上移開了目光,臉上寫著“我沒看到”。
她好像不想管。
意識到這點,時雨想著,要不就兩個人一起滑,比一個人好玩。沒來得及說出口,池一先說話了。
“再滑一次。”池一自己也沒意識到,他的腦袋在她的後頸上蹭了下。
“好啊。”
回味起來,時雨覺得比想象中有意思。也因為今天天氣好吧,慢慢悠悠滑下來,吹在臉上的風都暖乎乎的。
兩個人來來回回,硬是滑了十幾次。
售票姐姐看他們的目光已經變成了憐憫,最後變成驚訝。
時雨離開時,一回頭,遠遠看到她自己坐在了雪橇上,一臉奇怪地往下滑,似乎想找到其中樂趣,忍不住笑了。
週日晚上,時雨幹脆住在池一家,早早起床,監督他去試鏡。
週一下午,她和他助理一起守在一道門外,比進考場緊張。助理給她遞了瓶水,沒問她是誰,好像早知道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