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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山老父
“稟皇上,臣等昨日夜裡在外城抓到一人,在他的住處搜出了油墨,紙張以及印刷用的活字刻板。經審訊,此人對散佈妖書的行徑已供認不諱。”
莊衡聲音有些嘶啞,顯然,這犯人是他連夜訊問的。估計他是一夜沒睡,待宮門一開就直接進宮面聖了。
寧澈攏了攏身前的風氅,面色不豫。
因病疾初愈,又急於知道妖書案的訊息,寧澈只是簡單換了件長衫,在外面又披了件氅衣。趁著寧澈更衣的功夫,夏綾也匆匆梳洗了一下,與這妖書相關的細節,她也很想聽。
“這是個什麼人?”
莊衡答:“此人名為趙大成,是山東靈山衛的漁民,今年六十有三的年紀了。”
“靈山衛?”這個數次在軍報中出現的地名刺中了寧澈敏銳的神經,“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莊衡回憶著昨夜刑訊時的場景,如實稟到:“據趙大成交代,這些印刷用具與妖書上所寫文字是一個人囑咐給他要這樣做的,但指使他的人自始至終都戴著兜帽,所以他也不知究竟對方是何人。而趙大成之所以願意接受那陌生人的指使來做這件事,是因為,他是來找兒子的。”
夏綾聽得雲裡霧裡,這算是怎麼個找法?
莊衡接著道:“這趙大成的兒子,原是靈山衛的一名小旗,在倭寇夜襲靈山衛之時戰亡。趙大成去衛所想將兒子的遺體接回,可當地衛所並未在戰場上收殮其兒子的遺體,只給了筆撫恤讓他回去。但他覺得此事並不合理,一定要將兒子的屍骨帶回家安葬。之後他去過膠縣縣衙,萊州府衙以及山東按察司,但都未討到他想要的說法。故而隻身上京來,想在京城尋個公道。”
“但上京後,他卻發現遞送狀紙無門。因為案情清楚,其子趙遠也確實在對倭作戰的傷亡名單內,故沒有哪個衙門口會理會他這樁案子。就在此時,那個兜帽人出現,告訴他若想申訴狀,就得把事情鬧大,上頭重視了,他的聲音才能有人聽見。故而這趙大成聽信了那人的話,替其散佈妖書,就是為了故意引人耳目,把動靜鬧大。”
“無理取鬧!”寧澈聽罷呵斥一句,“既已拿了撫恤,卻又尋釁滋事,這京城是能由他撒野的麼?”
他話說的有些急,捂住胸口又咳嗽了兩聲,臉色看起來並不好。
“那兜帽人是什麼身份,有查到些什麼麼?”
事情及此,這妖書案似是有了眉目,卻也意味著線索又一次斷了。若這趙大成只是個棋子,那他背後的人散佈這妖書又是什麼目的?有倭寇潛入京城之事究竟是真是假?
莊衡搖了搖頭:“臣也用了刑訊,可此人死不改口,看起來應該是真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但臣也不敢再過度用刑了,犯人本就年事已高,若是吃不住,那便更是無從查起了。”
寧澈嗯了一聲,他並不反對莊衡這樣的做法。他將手肘搭在禦座扶手上,單指撐住額頭:“但這並非朕想要的結果,妖書一事究竟真相如何,要盡快給朕個答案。”
“是。”莊衡低頭應下。
“另外,在此案水落石出之前,京城城防萬不可掉以輕心。端陽節馬上就到了,若這妖書上所言為真,當真有倭寇潛入京城,一定要嚴防死守,不能在過節的時候在京城當中生亂子。”
莊衡肅容抱拳:“陛下放心,臣已知會五城兵馬司,北鎮撫司會與其在京城各關鍵處晝夜值守,確保帝京安穩無虞。”
寧澈頷首:“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回去歇一會吧。”
“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