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怎麼是你?你回來了?好久不見。他說端午安康,許嘉潤。
明明是不那麼熱的六月,許嘉潤已經提前穿了個短袖,但他覺得臉上都要燒起來了,燙得嚇人。
“你也安康。”
亂七八糟稀巴爛的對話,被一陣不算涼爽的風一吹就散了。
“要火嗎?”
許嘉潤舉起打火機,何銘看著他手裡熟悉的東西,又把眼光移到對方被燈籠照得火紅到有些滑稽的臉上,
“突然不想抽了。”
不想抽了不就該走了嗎?何銘不走,他就站在許嘉潤面前,許嘉潤本來就醉了,看著他越看越暈。
他肯定何銘是有什麼話想說的,大機率還是些沉重的話題。許嘉潤已經盡量讓自己變得清醒來應對他的質問了,但何銘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三圈,只說了句:
“還能走路嗎?”
大概自己現在醉得東倒西歪的模樣很可笑,許嘉潤不好意思了,別過臉去,說了句能走。
他都不確定何銘有沒有聽清楚自己的話,手就被對方拉了過去,許嘉潤往前一踉蹌,急著說:
“你幹嘛?”
何銘的背影也很好看,肩寬頭小腰細,360度都能自證自己是個大帥哥。
“別逞強了,怕你一頭栽山下面去。”
他們穿過了一批又一批人群,空氣裡充斥著酒味,煙味,甚至有尾氣的味道,許嘉潤覺得自己像個風箏,線握在何銘手裡,要是他一放開,自己就真不知道要被捲到哪裡去了。
走了路出了點汗反而清醒了一些,許嘉潤被塞進車裡後才意識到,他現在正坐在前男友的車上。
搜尋網站說,分了手都應該當敵人,再不濟也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陌生人,反正就不是他們現在這樣。
“我要下車!”
許嘉潤剛被何銘拴上安全帶,跟個神經病一樣就要開啟車門,何銘卻直接落了鎖。
“聽話。”
事實看來許嘉潤確實還醉著,因為聽到這句話以後他就停下了動作,規規矩矩坐在座位上再沒有動。
“住哪?”
許嘉潤報出了酒店的名字,來得急還沒找著房子。
何銘發動了車子,許嘉潤前三分鐘還在尷尬糾結的思想鬥爭裡,車一開上路就直接沒心沒肺地睡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