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在床上,身上是睡衣,換下的衣服被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疊得規整極了。
宿醉以後的清晨都伴隨著頭疼和記憶力衰退,許嘉潤膚著腦袋分析了十幾分鐘,身上這衣服是何銘給他換的。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他下床刷了牙洗了臉,站在窗前望著喧鬧的城市,才在亂如麻的心情裡找著出路:
當初是他推開的何銘,他也不想再讓媽媽難過,他們不會有任何可能了。
許嘉潤也不願再去想何銘每一個舉動背後的含義,他怕想多了自己反而會難堪。
想通一切後,許嘉潤心情輕松地換了幹淨衣服,準備趁著假期出去看看房子。
傍晚他回到酒店,手裡拎著一份打包的晚飯,剛要進去就聽見了身後的汽笛聲,伴隨著熟悉的聲音:
“許嘉潤。”
許嘉潤心裡一惱,忽略了一股不該出現的欣喜,三兩步走過去問你來幹嘛。
“忘了說,昨晚謝謝你,我走了。”
“別走。”
很奇怪不是嗎,當年許嘉潤離開的時候何銘沒有這樣挽留過他,現在這兩個字卻讓許嘉潤心裡一抽,反射性停住了腳步。
“請你吃飯,別吃外賣了。”
許嘉潤想,吃個飯而已,朋友之間也可以吃個飯吧?
他把外賣送給了酒店大堂的前臺,在裡面站了三分鐘,才邁著步子上了何銘的車。
何銘找的飯店每一家都很合許嘉潤的胃口,這回也毫不意外。許嘉潤悶頭吃飯,明顯就是不想和何銘說話,因為他覺得說什麼都會顯得奇怪。
“國外沒飯吃嗎?”
一句話快把許嘉潤噎死,他放下筷子看著對面的何銘:
“很久以前我就想問了,為什麼每次你都不吃東西啊?你怕長胖?”
何銘勾了勾嘴角,“不是,只有和你吃飯這樣,因為你吃飯好看。”
神經病,豬吃飯才好看。
許嘉潤不理他,低頭繼續幹飯。
“許嘉潤,我很想你。”
氣氛瞬間怪異地凝固起來,許嘉潤擦了擦嘴,目光落在何銘幹淨的餐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