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從我的指尖淌下,滑過他的下巴和脖子,喉頭滾動,又落到胸膛。
“夫人不替為夫洗浴?”魏郯微笑,聲音有些按捺的低沉,將我胸前的濕巾緩緩拉下。
水下的物事已經堅硬而昂藏,魏郯扶起我的腰,高聳的部位露出水面,他的氣息和目光中毫不掩飾湧動的□。
他想做的事,我也很想。
阿謐滿月之後,我們雖也行些夫妻之事,不過一直是我“代勞”。所以阿謐滿三個月之後,魏郯很是迫不及待。
但是很奇怪,我們並不順利。往日水到渠成的事,我們試了兩次,卻十分艱難。我感到疼痛無比,就像第一次經歷一樣,最後都是忍無可忍,用力把魏郯推走。
魏郯很疑惑,我也很疑惑。而之後,我們再也沒有嘗試。
現在,我知道,他真是個毫不氣餒的人。
魏郯喚著我的名字,流連在我的唇和脖子之間,又將熱烈的吻埋在我的胸前。他抬起我的臀,緩緩進入。我們的氣息起伏交錯,我攀著他的脖子,順著他的節奏。
水滑而溫和,仍有艱澀,卻並不像前番那樣挫痛。
“如何……”他抬頭問我。
我喘息著:“甚好……”說罷,低頭用力地堵住他的唇……
裴氏族人在六月初的時候來到了雍都。我沒有去看過他們,只聽說朝廷將裴太史官複原職,在城西賜給了他們宅院。
裴寬曾到府上來登門拜謝,那時也是魏郯去前堂見的他。
“季淵不曾來雍都,他雲游去了。”魏郯回來,這樣告訴我。
“如此。”我和氣地說。
其實,我並不指望魏郯會親自告訴我裴潛的事,他這話雖然說得晚了些,我已經不作他想。
六月六日,雍都的風俗是為小兒到廟中求佑。我和魏郯雖然都不算雍都人,但天氣晴好,我也起了帶著阿謐出門走走的心思,順便還能去李尚府上看看。
於是到了當日,我讓府中備下進奉之物,到廟宮裡去。
廟宮中人來人往,全都是帶著小兒來求佑的人,還有不少平日裡認得的官宦家眷。人實在太多,我拜過之後,就離開廟宮前往李尚的家宅。
李尚還像從前一樣一絲不茍,親自帶著李煥到門前行禮迎接,看到我帶來了阿謐,臉上笑得皺紋都展開了許多。
“若是主公還在,不知……”李尚感嘆著,忽而又紅了眼圈。
我知道他脾性,與阿元勸了他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