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也沒用啊,靈璧朝自己和寒松的身上努了努嘴,這不都綁著呢麼。
就在她抱怨之際,一個灰褐色的小猴子從那儒修的懷中鑽了出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兩圈,尾巴勾著儒修的脖子,嗖的一下子攀附了上去。
灰褐色的小猴僅有修士的手掌般大小,烏黑的眼睛甚是可愛。它的一隻後蹄勾著儒修的耳朵,剩下的三隻分工合作,幾息之間就將綁在儒修耳後的腰帶解了下來,順帶連堵著他嘴的布條一起丟在了地上。
儒修的臉和他的身體一般圓潤,模樣長得倒是頗為喜慶。
小猴叫了幾聲後,又以極快的速度竄到了儒修的身後,想要解開綁著他的麻繩,被儒修喝止了。
“好了,繩索暫且不用解開。”
他喚了小猴一聲,猴子也很聽話,立刻停了手裡的動作重新回到了儒修的肩頭。
“在下盧致遠,皆禮院儒修。”
同寒松和靈璧打招呼之時,他倒有些後悔沒教猴子解開自己的繩索了,傳回師門顯得他禮數不周似的。
“高嶺門,靈璧。”
“北山寺,寒松。”
修真界有四大仙門,各門有各門的習慣,基本可以總結為以下的規律。
北山寺佛修:都行,可以,不要緊。
皆禮院儒修:稍等,抱歉,對不住。
高嶺門法修:免談,不行,講規矩。
長石觀道修:閉嘴!滾蛋!你麻痺!
今日在金盃秘境小小破廟裡,竟然同時聚齊了三個也是當真不易。
“你這猴子?”
報上了名頭,靈璧被盧致遠肩頭的小猴吸引了視線。
小猴清瘦,與它的主人大相徑庭。
“兩位道友應當已然知曉,法術在此處並無用處,倒是我這養在案牘間研墨的小猴能派上些用場。”
口中沒有了布條,盧致遠此人算的上健談。
“先生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境地?”
尋常人喜歡被稱作道友,既顯得親切,又足夠疏離,但靈璧知道,唯獨皆禮院的儒修好為人師,不叫先生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