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我都說了你不該看的。”
一把將寒松的手開啟,虞山道士起身退了到了牆角,蹲在了一個小壇子旁邊,目光渙散。
“敗類。”
虞山方才看了個清清楚楚,缸中所存,是孩童腐爛的肉身,根本不是什麼米麵充饑之物。
雙臂環住了膝蓋,虞山抬起一雙血紅的眼睛看向了寒松。
盧致遠見狀趕緊攔在了二人之間,舉起雙手示意虞山鎮靜:“我們並屬四大仙門,你與寒松又都是出家人,有什麼話好好說嘛。”
虞山隨手抓起地上的一個石塊,朝著寒松砸了過去:“敗類!”
靈璧身上雖然沒有法力,但立刻沖上去試圖推開寒松,拉著和尚走到一旁,發現石子落在了那口大缸旁邊。
“不是打我。”
寒松示意靈璧勿要急躁。
抱著頭埋在了膝上,他們看不見虞山的表情,只能聽到他嘟嘟囔囔的說著:“我早就知道這座廟不對頭。”
四人之中只剩了盧致遠不曾看過缸中到底是什麼,氣沉丹田走上前,將蓋子掀開了一個角,偷偷的望了進去。這一眼看得他心驚膽戰,也知道虞山為何會這麼激動了。
缸中存著孩童的血肉,雖然已經無法分辨究竟有多少,但絕非一具。
而他四人在下來的時候竟然沒有察覺到絲毫的怨氣,是因為血肉之上蓋著一張黃色的紙符,一張道家的符。
“玄門敗類!”
虞山猛地站了起來,朝著那口大缸罵了起來,把站在缸邊的盧致遠嚇了一跳。
靈璧作為女修,決定暫時放下和虞山之間的芥蒂,上前拍了拍虞山的肩頭:“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哪門哪派還不出幾個敗類呢你說。”
手指向頭道:“我們進來的時候,發現了這座廟的瓦,有新有舊。”
頓了頓繼續道:“而且四個角落都種著鬼木苦楝,苦楝樹幹足有兩人粗壯,想來也不是近年來的事。外頭那些凡人最多不過六旬。”
言外之意,這間密室也有些年頭,想來與那些凡人無關,是最初建廟之人留下的。能讓自己的廟宇被凡人佔據,虞山口中的玄門敗類,肯定早就不在此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