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踏進來,虞山道士就瞧見了地上躺著的同樣穿著道袍的人,腳步頓住,他緊張兮兮的看向靈璧,喉結滑了一下。
“這是?”
靈璧正沉浸在喪了師父的情緒之中,一時回不過神來,沒有回答。
虞山道士灰溜溜的縮起了脖子,不問也知道是誰。八成就是他那師伯,死灰複燃了。
在屋中環視了一週,虞山不敢細問關於封鴻道人的事,而是將話題轉到了別處。
“我奉觀主封龍大士之命,來助兩位道友屠龍路上一臂之力。”
雙手交疊,虞山沖著靈璧與寒松雙雙拜了一拜,比起初見時,謙虛了許多。
“可二位怎麼都坐在地上?地上多涼啊。”
說話間虞山將寒松扶了起來,又走向了距離門口不遠處的靈璧。
將道袍墊在手心裡,別看他是道家子弟,卻也同樣忌諱男女之別,隔著一層棉布伸出了手:“靈璧道友?”
靈璧瞧見道袍就來氣,一把開啟了他的手,自己就要起身。偏偏事與願違,剛剛站了一半,腳上一用力便是難言的刺痛。
“嘶……”
她再次跌坐到了地上,扒開鞋襪一瞧,腳腕子上出現了一圈蛇鱗一樣的紅色斑紋,這斑紋靈璧從未在自己的身上見過。
若是以前有過,靈璧早就把駐顏美膚的丹藥當糖豆子吃了。
“咦?”
虞山收回了牽她的手,改為雙手合十,朝著天上舉了舉。
“上仙勿要怪罪,貧道沒有與你搶親的意思。”
寒松聽了這話上前,面露不解,低聲問詢起來。
“虞山施主這話什麼意思?”
還俗不久,叫人施主的習慣一時改不過來。
“你是北地人不知曉也難怪,靈璧道友天人之姿,美貌無匹,這該是被柳仙給看上了。”
捏著下巴蹲下身,虞山低頭細細的端詳著靈璧腳腕子上的鱗片紋路。蛇性淫,常有小姑娘被他纏上。
按常理來說,柳仙會先隔一陣子來瞧瞧看上的姑娘,碰一碰摸一摸。凡被柳仙碰過的地方,就會生出這般帶有鱗片的紋路。
而等姑娘的年紀到了,柳仙就要來尋她成親了。
“我瞧這印子不尋常,想來看上靈璧道友的柳仙修為頗深,怕是都能算得上是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