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書玥的房間不是太大,卻很溫馨很公主,大約每一件東西都是頂好的,尤其她的衣櫃,一整排衣櫃,開啟來便掛得滿滿的一排裙子。
她的衣櫃不是平常那樣按季節或者款式分類,根本就看不到其它季節的衣服,全部都是現在穿的夏季衣服,竟然是按照顏色分類的,一排裙子從淺色到深色,從純色到花色排過去。
姜書玥從小到大,大概關注最少的就是衣服,很少在衣服上面花心思。她的衣櫃也都是二伯孃薛新桃安排人打理,按顏色給衣櫃分類,大概就是二伯孃的特殊喜好了。
“書玥,你怎麼有這麼多衣服啊。”惠珍珍咋舌。
“我奶奶和二伯孃是做服裝紡織行業的。”
姜書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衣服實在太多了,自家公司專營的品牌女裝,每次出適合年輕小姑娘的新品,二伯孃都習慣性地給她帶回來一套,同一款式甚至包括各個顏色的,色色俱全。
自家生産經營的“舒錦”女裝是中高檔知名品牌,偏偏家裡就她一個女孩子能穿,這還不算其他家人們送給她那些衣服。
姜書玥給惠珍珍挑出幾條裙子說:“你試試能不能穿吧,要是合適,你明天先湊合穿一下。”
她挑的都是不太貼身材的連衣裙,松緊腰或者款式稍微寬松一點的,尺寸適應性稍大,惠珍珍試穿了一下,果然合適。
“書玥,你有這麼多漂亮裙子,怎麼平常都不見你穿呀。”
“上學騎腳踏車不方便啊。”姜書玥說,“平時有機會我也穿的。”
“書玥,你真幸福。”
惠珍珍想起自己家那些所謂的“親人”,兩廂對比,忍不住就滿心的落寞難受。
同樣是女孩子,她也是家中的獨生女呀,可是你看看,姜書玥被整個家族當成小公主,捧在掌心裡,寵成這樣,她爺爺奶奶卻把她野草,逼得她無家可歸。
“書玥你可真幸運,看你們家多寵你,連你伯父伯母堂哥和侄子們都寵你,真是物以稀為貴,誰叫你是家族唯一的女孩呢,真叫人羨慕。”惠珍珍感嘆,“這就是命啊。”
找好明天的裙子,姜書玥開啟抽屜,給惠珍珍拿了條款式可愛的睡裙,聽了這話便慢悠悠放下睡裙,挨著惠珍珍坐下,十分認真地說道:
“我不這樣覺得啊。珍珍,沒有什麼物依稀為貴,我相信,就算反過來,我是我們家族中唯一的男孩子,堂哥和侄子他們都是女孩,我爺爺奶奶也不會不喜歡他們,也照樣疼愛他們,家裡每一個孩子爺爺奶奶都很重視。”
爺爺奶奶的門風,從來就不會重誰輕誰。
只是一大家子人似乎都有一種自覺不自覺的思想,覺著女孩子嬌貴,女孩子可以寵,對她的確更疼愛縱容一些罷了。
“反過來,如果我是姜家唯一的男孩子,長輩們對我只會要求更嚴格一些,而不會縱容溺愛。”
她說著,點著小腦袋,完全篤信這一點。
“就算我們家很窮,爺爺奶奶也絕對不會有你爺爺奶奶那樣無恥的想法做法。你上次提到我小姑奶奶,小時候她跟著我奶奶生活在鄉下,五六十年代,家裡照樣給她上學,把她培養成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