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舉動完全激怒了趙彥恆,似有狂風飛卷,趙彥恆怒不可揭的向陸應麟走過去,一把抓住陸應麟的衣領,要把他從李斐面前拖出去,陸應麟是習武之人,下盤功夫深,暴怒之中武力全開的趙彥恆也不是一招就能把他拖開了,不過陸應麟還是對趙彥恆的力量驚懼,全心以對,抓住了趙彥恆的手腕,兩個男人彼此都瞪紅了眼,那一瞬,什麼身份地位功名利祿都顧不上了。
因為李斐就貼身站在陸應麟的身後,趙彥恆拽著陸應麟的衣領往後後退了三步,陸應麟壓著趙彥恆的手腕向前進了三步,這是要劃好場子來一場男人和男人之間拳頭的較量了。
李斐是驚恐的,大聲呵斥道:“你們住手!”
幾乎是同一時候,程安國衝了出來,橫亙在趙彥恆和陸應麟之間,出手快如閃電,繞進了兩人的混局,強行掰開了趙彥恆和陸應麟二人。
“程安國,你放肆!”程安國未必能以一敵二,是趙彥恆對程安國沒有防備,所以輕易被程安國壓退兩步。
陸應麟還是有點理智的,拳頭捏著咯咯直響,人是沒有再動。
“不要打。”李斐追上來,手上拽住陸應麟的衣袍,臉看著趙彥恆道,兩眼掙著,身體顫抖,眼淚就那麼滾出來,幾乎是哀求的道:“你們不要打。”
誰也見不得美人的眼淚。
趙彥恆把臉扭過一旁,咬著牙臉上的肌肉緊繃。
陸應麟感覺到李斐在拽著他,盡力保持了冷靜。
一時之間,狂風暴雨歸於了僵持。
李老太太拄了拐走出來,還能聞見彌散在其中的火藥味,柺杖在地上敲了敲,沉聲道:“我孫女還沒有許人家,你們兩個,我不管你們是誰,有話只和我說。”
李斐還沒有許人家,她的婚姻大事不是兩個男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能搶到的,那是李家說了算。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連李斐自己說了都不算,現在李斐的父母不在,由她這個老太太做主。
趙彥恆和陸應麟,誰也不說話。
程安國說了,向李老太太行禮道:“老太太誤會了,是在下正在和陸千戶說,明天要和李姑娘宋姑娘去安寧遊玩,不知道陸千戶有沒有時間同去。”
這時焦珠也鑽了出來,她似是看明白了,似是還沒有看明白,憨笑著道:“好呀,這位陸千戶也一起去,我們大家一起去,人多熱鬧。”
焦珠聲如黃鶯,她的聲音是很好聽了,可是趙彥恆嫌這哪兒冒出來的人說話呱噪的很,罵道:“熱鬧個屁!”
陸應麟大致理解了程安國在說什麼,向他一拱手,道:“我明天正有閒暇。”然後側頭,向李斐輕聲道:“我明天會來的。”又對李老太太鞠躬致歉,率先退下。
李老太太出來後,趙彥恆和陸應麟,李斐誰也不看,只是向勸和的程安國行了一個福禮,扶著李老太太回了屋子。
最後只有趙彥恆佇立在那裡,被程安國強拽了回去。
趙彥恆的眼神空洞悲傷,那算是兩世的情傷。
“什麼,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和爺動手!”董讓是個很狗腿的奴才,還在罵程安國道:“這樣犯上的東西,你就該待爺好好教訓他,你胳膊肘往哪裡拐啊!”
程安國紋絲不動,只有眼神轉到趙彥恆的身上,冷聲道:“如果王爺想除去陸應麟,也有很多種方法可以除了他。”
陸應麟是五品武官,皇權赫赫,也不能把他說綁就綁,說砍就砍,但是弄死人的方法有很多種,只要趙彥恆下決心,除了他也不是難事。
趙彥恆的眼眸混上血絲,他眼圈發紅了道:“不能殺,斐斐會記住他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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