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的一份,李斐親手繡了一個富貴耄耋的荷包,富貴耄耋,有牡丹蝴蝶和貓,很精緻的針線活,因為李斐的針線活不怎麼好的,繡那個荷包費了老大的功夫,很有誠意了。
趙彥恆笑著伸向脖頸,掏出一段紅線,那個荷包就掛在紅線上貼身揣在懷裡,趙彥恆默默的,拿出來又原樣放回去,李斐已經臉紅了,態度完全軟和下來,由著趙彥恆拉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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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換個衣服也沒有什麼,在郭家別莊的頭幾日,基本都是李斐為趙彥恆更衣的,只是今天趙彥恆身穿著親王禮服,這象徵了身份的種種飾物和重重衣裳,一件一件的摘除和脫離,這個過程李斐遏制不住的臉紅心跳。
趙彥恆腰背筆直的站著,看著低頭溫順為自己除去衣裳的李斐,像是完成了一件莊嚴的儀式一樣肅穆和鄭重。因為懷揣著這種心情,趙彥恆的面容是極其嚴肅的,完全沒有了一絲調笑的意味。
李斐半蹲著仰起頭來,正好撞見了趙彥恆一雙幽深黑亮的眼睛,宛如風雪過後的夜空,寂寂杳杳,縹縹緲緲。
李斐既好奇又心疼趙彥恆眼中流露出的情緒,不過這情緒在李斐的視線中一閃而逝,趙彥恆可惜的說道:“這套禮服我一年也不穿幾次,不若日後我們在屋裡穿。”
“別每個正經的,這是上公的禮服呢!”
李斐輕聲的念著,快速的底下頭去。
上公的禮服,就是比太師、太傅、太保更加隆重的禮服,象徵著威嚴的權利和森嚴的禮法,所以李斐起先才抗拒得那麼厲害。這真的是隻能純粹的給趙彥恆更衣,在這身禮服面前,再不能做點別的。
趙彥恆也知道李斐在某些方面,是很刻板甚至是古板的,所以也是老老實實的換了一身輕便的大紅色錦袍,領口和袖口繡著細細的萱草紋,下襬金絲銀線勾出了十八隻蝙蝠,總之今天趙彥恆的穿戴就是極盡的喜慶和俗氣的。當然趙彥恆是有足夠的姿色撐起這件花哨的錦袍,從表面上看像個膏粱紈袴,但是趙彥恆的眉宇間是有正氣的,神情又是溫潤高潔,愈發顯出這個人的卓爾不凡。
還有點能獨處的時間,趙彥恆牽著李斐的手到了一處不過兩畝地大的池子,這池子水中水上不長一物,池水清澈見底,池底下的怪石嶙峋便是一景。
一片翠綠色的竹筏漂泊在其中,竹筏之上只有趙彥恆和李斐兩個人,趙彥恆有些笨拙的舉著一根竹竿在撐竹筏子,嘴上還指點著李斐看水下的石頭,有些魚兒在石縫間亂竄,趙彥恆又指使了李斐抓魚,用魚網兜。
水是有阻力的,李斐拿著一個魚網在水裡慢慢的兜,魚早跑了。
趙彥恆理所應當的棄了竹竿,從身後環抱住李斐,雙手包著李斐的手握住魚網,就在池中央藉著抓魚之名光明正大的抱了很久才上岸去。
該到的人都到了,李斐和趙彥恆作別,壽春公主又再次出現,帶了李斐往女眷那邊去。
一時衣香鬢影。
因著壽春公主是今上唯一活到成年成親的公主,在宗室裡就特別的醒目,她曝一現身,眾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不過有多少人是落在壽春公主身上,有多少人是落在李斐身上,就不得而知了。
趙彥恆的生辰,在場都是趙彥恆的同後輩,沒有長輩。壽春公主先攜李斐走到景王妃方佩儀身邊,她是左右逢源的人物,一邊挽著李斐的手,一邊和方佩儀笑語道:“六嫂,我好像來遲了點兒。”
“我還不知道你,你八成在哪裡逛呢,逛到現在才來。”
方佩儀明明比壽春公主小了好幾歲的,這些日子被皇后時常指點著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皇家人,而不是以前的方三姑娘,說出的話有著和年歲不符的老成。
李斐默默的行禮,這場合誰的身份也不低,誰也不用對誰行大禮,只要不失了敬意就成。
方佩儀不是那種傾城絕豔的美人,模樣清秀白皙,身材嬌小豐潤,不過她的一雙眼睛是極其亮眼的,此刻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生動靈巧的一轉,笑道:“這是李姑娘了?我早想見你的,今天終於見到了!”
李斐粲然一笑道:“王妃抬舉了!”
“我是說真的啦,我們早晚要成為妯娌的。”方佩儀對著李斐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輕聲道:“我真的很好奇七表哥自個兒選了一個怎樣的王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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