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方佩儀冷了臉道:“此乃朱範兩家的家事,我也不再多言了。”
方佩儀自己不想多言,還拉了拉景王的手,景王長嘆道:“煩勞七弟去確定一下宣國公的意思,朱大姑娘失去了這段姻緣,還能找更好的不成。”
長興侯府這個夫家和範慎這個丈夫,在母親成為一個汙點之後,朱妙華自然很難找得到更好的。景王府的馬車過去了,方佩儀是憋著一口氣的,說道:“依我看,範慎表弟和朱大姑娘的婚事就作罷吧,那一邊也不上心。”
一個姑娘空有一個高貴的身份和顯赫的家世,要是孃家人不重視她,娶了她也是一樁華而不實的婚姻。
“你不知道,朱大姑娘自有不一般的地方。”景王扶著額頭在思索。
方佩儀嘟起了嘴巴不高興,道:“爺和我說個明白,她是哪裡不一般?是那張標緻的臉蛋,還是倨傲的性情?”
朱妙華的模樣是出了名的,豪門貴女們不選誰誰誰是京城第一美女,那樣好像選花魁似的,但是要說各家的女孩子模樣怎麼樣,朱妙華真叫那個漂亮,她也很會穿衣打扮,嬌嬌滴滴的樣子眉宇間那份傲慢的勁頭兒,還是挺勾了人。
方佩儀長得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五官組合在一起只是清秀而已,比朱妙華那樣尤物似的模樣是差了很多。
景王聞到這個酸味,頗有微詞:“你想到哪裡去了。那是表弟看中的人,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這是生氣了?方佩儀馬上體貼柔意,道:“是爺說半截子話,不由讓人想歪嘛。”
“別胡思亂想的,枉費了我帶你出來的這份心意。”景王抱住了方佩儀,點點她的鼻子道:“大夫也是這麼交代的,有了是歡喜,要是診錯了是我們的兒女緣分未到,這幾日你可得寬寬心,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萬一孩子在肚子裡,首先對孩子不好。”
方佩儀的月事遲了好幾天,趕緊宣太醫吧,太醫在景王府走一遭,萬一空歡喜一場,自個兒心裡越加不舒坦,也是怕宮裡的皇后娘娘德妃娘娘失望,不宣太醫吧,自己這顆忽上忽下的心就吊在半空上,沒個安穩,是以他們坐了平頭小馬車出來,是私底下瞧瞧大夫,那大夫也是這方面的聖手了,說脈象微弱,還得再等幾天。當大夫的診脈開藥是一樁,還說了好些寬慰方佩儀的話,最要緊的,是這個心態要好。
方佩儀扭個身靠在景王身上,一手撫著扁扁的肚子,心思放在這上頭倒是把朱妙華甩在腦後了。
景王一手搭在方佩儀身上靠著車壁,如一頭捕獵的老虎在暗暗觀察朱妙華這隻獵物。
一語把高陽縣夏舉人的遺子供了出來,人及時的滅了口那些暗中抄錄的賬冊都毀個乾乾淨淨,確實是為他掃掉了一個天大的禍患,但是這個來龍去脈,朱妙華是怎麼探到了這種隱秘?
景王需要把這個人拉過來。
一件事累著一件事,還有蔡氏之死,景王絕對不會對朱妙華動一點兒男女之心,但是這個人是俘獲是斬殺,這個人的興衰榮辱,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景王轉動了一下手腕,握緊了拳頭。
這一邊董讓和李斐架著趙彥恆上了馬車,趙彥恆一改沿途撒酒瘋的狀態,整個人安靜了下來,靜得能聽到呼吸的聲音。
“真是醉了嗎?”李斐喃喃自語,對駕車的董讓道:“先去襄王府,再我送回去也使得。”
趙彥恆的臉背對著李斐,緩緩睜開一雙清晰的眼睛。
朱妙華……這個女人沒一次都自不量力,累人累己,也是蠢得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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