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動身形的身影,似乎就要隱匿在空氣之中的陸永,突然張口說話:“王伯,你不是說今日有好事可見嗎?莫非想讓我看劉銘中榜首,成解元?”
那王伯低了低頭:“此次科舉已經陷入科舉舞弊案件中,上面已經派人下來徹查此事,同時人昨日已經在豫章西城外驛站,相差不遠了。今日午時之後,相信不多久就到了。”
話未說完,就在文榜之前,周圍人懷著羨慕,欽佩的眼光看著劉銘,劉銘也有些飄飄然的時候,那幾十匹馬匹也是奔騰而至。為首一人翻身下馬,快速穿過人群,單手舉著詔諭,登上一處高地,高聲喊道:“楚王詔諭。”
隨後周圍人跪倒,劉銘也是有些晃過神來,在周圍人好心的提醒下,劉銘也是趕緊跪下。
只聽那人高聲朗道:“豫章科舉,今有人上報,涉嫌舞弊,中榜舉人,文位暫置,代事情查清,再做商議。”
那詔諭往文榜尾部的官印印章圖樣上,一貼,原本湧入劉銘文宮內的一種無形能量,很快被這貼在文榜,詔諭之上紫紅色的官印印章一抽而走,甚至這文印在劉銘腦海放大,想要將劉銘‘天資舉人’的身份也要剝離的時候,那文宮之中紫色氤氳閃現,那文印在劉銘文宮內的能量,很快被切斷。一切在劉銘腦海歸於平靜。
此詔諭一出,周圍泛起軒然大波,那些人群之中,除了劉銘以外,也有些中榜之士,現在立馬抗議起來:“我等未曾舞弊,為何奪我文名?如此不公,我等不服。”
周圍人更多的是看熱鬧的豫章老百姓,現在也開始相互交談起來:“想不到這次科舉竟然有舞弊之嫌?看來不久前考完之後的文人聚議,不是空xue來風啊?”
“我就說嘛,這劉銘怎麼可能連中童生,秀才,舉人?三連中不說,還都是榜首?”一人譏諷的聲音在劉銘的耳朵中不斷放大。
“小點聲音,不要讓他聽到。”
“怕什麼,我說的是事實....”
周圍的其他聲音在聽到那句話之後都被自動的過濾過去,劉銘腦海中那就話不斷被放大,三連中,不可能?我這解元是抄襲?呵呵....
劉銘剛剛獲得解元的喜悅來了個極大反差,心也是十分沉重,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攏,臉色沉悶,此時有些緩慢的抬起頭來,環顧四周,周圍一些若有若無投降劉銘的眼光,劉銘都感覺其中的質疑與譏諷。
劉銘的心中有些沉悶,抬頭看看天空,空中還是如此天藍,雲朵很白,但是劉銘心中已經感覺不到意氣風發,金榜題名的喜悅,那種明明中榜卻被質疑的情感,讓劉銘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心也變得沉重起來,給周圍的人的感覺也是十分悲涼的感覺。
劉銘心中也是有些譏諷,悲觀的自我安慰:也是,這本就是蘇洵的《六國論》,雖與鄧成的洩題事件無關,也是一種變相的作弊嗎,有此結果,自作自受。不是嗎?
就在劉銘失落的同時,一些也中榜的考生聚攏到劉銘身邊,拉著劉銘正氣昂然的說道:“我等學員,學以致用,優而中榜,既沒獲取所洩之題,也沒有考試中舞弊之嫌,如此妄奪我等文位,辱我文名,劉銘你作為此次科舉榜首,應當率我等.....”
劉銘心豁然開朗起來:“學以致用?對啊,這些都是我學以致用,與作弊之舉扯不上半點關聯,更何況我所寫記在我腦海,不曾小抄,攜帶,當今九州,歷史發生偏差,更無蘇洵之人,如此,對我而言,又有何作弊之嫌?”
這時劉銘聽到人群中剛剛那人大聲嘲諷道:“我就說啊,怎麼有如此才氣連中呢?這一封榜,他就灰溜溜的走了,不是心虛又是什麼?”
劉銘抬起頭來,看著周圍一些中榜考生看向自己眼中的希翼,看著周圍百姓中的質疑,還有那人對自己的嘲諷,劉銘的自信突然又回來了。那種感覺,是一種磊落中榜解元該有的氣勢。
平靜的看著那譏諷自己的人,劉銘徑直登上學宮苑的臺階上,在那學宮苑的大門之上,拿出隨身攜帶的毛筆,蘸著一處文墨,在那門上開始題書:鶴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