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到最後,劉銘不得不透過一句詞來抒發:“青春都一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謂青春短暫,怎忍虛擲,為“浮名”而犧牲賞心樂事。所以,只要快樂就行,“浮名”算不了什麼。
自從那首鶴沖天之後,在豫章郡一下就流傳開來,那種沒有中舉之後,轉心向附庸風雅之事的浪蕩不羈,更是被大多數只有加冠年齡左右的青年考生們擁戴,很快這首詞更是流傳開來,特別是那句,‘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一種放蕩不羈的姿態被文人說追捧。至於‘才子佳人,自是白衣卿相’那藐視權貴之言,更加不必多言。
最近幾日,豫章之地陷入科舉舞弊的激論之中,《鶴沖天》更是風口浪尖。豫章郡守虞姬玄此刻看著案桌上已經抄錄下的詞賦,那虞姬玄搖了搖頭:“詞賦頗佳,政事不足啊。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了。”說完自得的喝了一口茶。
朝堂之上,如今的豫章科舉舞弊案已經提上了朝堂。聽完議事,楚王在王座之上正襟危坐,舉止莊儀,朗聲問道:“眾卿有何建議?”
只聽韓鐘鉉出列,沉聲說道:“豫章鄉試,涉嫌揚州人士,博士祭酒鄧成,其作為揚州主考,有洩題之嫌,如今豫章才子有上都鳴冤之舉。”
“揚州人士為何為揚州主考?”左相作為百官之首,也是趟言直問。
作為九卿之首的奉常揚奉常如今也是急忙出列,趕忙辯解:“衙役編排,鄧成乃是上任祭酒病退之後補任的,當時編排,未加留意,臣失察,請王上責罰。”
“奉常衙署排位之事,故人監考故地,皆有前列,奉常大人無需自責。”楚王坐在坐上,淡淡而言。左相看著楚王無加罪之意,也就不再接著不察之罪這個話題,當下豫章學子狀告豫章鄉試洩題,破壞了科舉考試的公正,公平,也為其他科舉考試帶來了不好的影響,此事對於左相這個丞相職責來說,是一個大問題。
左相心裡想著豫章這個地方:豫章,豫章,為何如此熟悉?
左相上前一步:“不知如今鄉試科舉,中舉者何人?”
那韓鐘鉉聽著左相的詢問,眼神中閃過一絲晦暗,不過表面上不部紅心不跳,回答道:“具上報,解元‘劉銘’,亞元...”
左相一聽劉銘的名字,內心凸起個疙瘩,但是為官多年,神色不變,稍微有些急躁,正言道:“臣素聽聞劉銘才氣,天資童子,如此才氣,接連三中,此乃實才,此中類似者,不只一人也。若有實才,卻因它禍,也不公平。臣認為科舉結果仍加實行,其餘犯罪官吏,依法處置。”
九卿之首的奉常,揚奉常低頭斜看了老友韓鐘鉉一眼,也出列建言道:“臣認為,科舉不公,應當秉公辦理,至於科舉之中涉嫌作弊考生,凡作弊者,也應革除功名,以作示警,以正視聽。清掃科舉舞弊風氣。”
左相想了想,看著韓鐘鉉,想著劉銘與韓鐘鉉的女兒韓紫嫣的婚事問題,左相出於愛才之心,不由再次進言:“科舉舞弊,本就難以解釋清楚,況且科舉一案,牽扯太廣,考前風聲捕風捉影,涉嫌之疑,難以肅清。單下朝廷用人之際,天下局勢緊繃之間,以人才為重,以重國實。”
揚奉常還想再言,右相看著此時,不明所以,也不發言語。楚王坐在王座之上,聽著奉常和左相爭執不下,看著座下廷尉韓鐘鉉垂手而立,循聲問道:“不知韓愛卿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