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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夠插穩蠟燭, 燭臺的頂端尖銳而鋒利, 而脖子卻是個脆弱的地方,插入喉嚨,一擊必死。
蘭嬤嬤手持燭臺, 尖端對著韓老夫人用力紮下,卻在燭臺快要觸到韓老夫人的脖子時,聽到韓老夫人了一句, “阿蘭,快睡吧。”
“哐當”一聲, 蘭嬤嬤猛然大驚, 燭臺掉到了地上。
“老夫人, 您怎麼了?”為韓老夫人守夜的丫頭被驚醒, 鞋都未來得及穿, 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一看屋子中間站著的人,有些疑惑, “蘭嬤嬤?”
“阿蘭,這麼晚了你作甚呢?”韓老夫人也被吵醒, 打著呵欠道:“快去睡吧, 要不明兒又該這裡痛那裡痛的。”
完想起了什麼, 又道:“你這一缺覺就頭痛的毛病, 恐怕是你三十年前那一場大病留下的病根兒。”
蘭嬤嬤垂下鬆弛的眼皮, 遮住眼中動容與隱痛交織而成的複雜情緒, 幹瘦的嘴皮抖了兩下, 終於如往常道:“奴婢進來看看公主可蓋好了被子。”
“得了,我如今六十,也知道愛惜自己這一把老骨頭了,天再熱我也會蓋一層夏被的。”韓老夫人聞言失笑,“你這半夜起來的習慣可有四十幾年了,也該改一改了。”
“是。”蘭嬤嬤恭身應是,撿起地上的燭臺,將蠟燭插回原處。
到底年老了精神不濟,主僕了兩句就各自歇息了。
韓家到成都府不過七八年,因為京中韓家的府邸、韓老夫人的公主府都還在,所以並當初未將家當全部搬來,如今收拾起來倒省去了許多麻煩。
韓懷遠只管交接好衙門的事務,韓老夫人和蘭嬤嬤理清內務和兩個莊子的賬目,韓清瀾則因鐘明達接手陳氏的店鋪兩月便將利潤翻番,決定帶鐘氏兄妹回京,那兩個店鋪的掌櫃另外選用了劉媽媽推薦的人。
當日接了聖旨之後,韓家先點了一批下人回京收拾,如今過完八月中秋,韓府各項事務都收拾停當,主子們便也出發了。
從蜀地往北上,初時木樨幽香,草木皆綠,不久之後滿目皆是蕭蕭落葉,再往後視野裡就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一路上道路越來越平坦,馬車行進的速度越來越快,十月中旬時,已經到達了前朝舊都江越城,此去京城便只餘下三百裡路。
江越城被廢都雖然已經有數十年,但是前朝幾百年的底蘊還在,而且這座城陸路貫通東西,水路連線南北,是以此地之繁華也就只比京城差一些。
韓家一行人到達江越時已是傍晚,因為驛站是朝廷出錢,備著過往公幹人員用的,實則條件十分粗放,所以韓家尋了城中最好的雲來客棧。粗使下人和婆子住在普通房間,得臉的嬤嬤掌事則隨主子們住在一個單獨的院子裡。
韓老夫人畢竟年紀大了,一路上被馬車顛簸得骨頭都快散架,蘭嬤嬤一邊吩咐丫頭給她捏腿捶肩,一邊道:“這客棧生意好,咱們來的時候就住了些人,奴婢去問過了,有些也是有身份的人家,所以就只讓掌櫃在咱們進來之後不要再留客。”
“嗯。”韓老夫人疲憊的點頭,問道:“咱們院子兩旁都是誰?”
這家客棧的前堂所在的樓是住普通顧客的,貴客們的住處則是和前堂隔著一個花園,修了幾個牆挨牆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