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兩語也不清,韓清瀾索性鋪開紙筆,將方才那個去請她的宮女樣貌畫下來,“公主,您身邊可以這麼個人?”
秦畫看了幾眼,拿去給薇,薇仔細辨認片刻,道:“和咱們公主府的萊有一點點像。”
韓清瀾點頭,她就是覺得秦畫身邊有這麼個人,才會跟著走的。
“萊今天沒跟著出門。”薇想了想,又道:“您畫上這個人左手可有六指?”
六指畸形是很顯眼的,韓清瀾確定畫上宮女沒有,而且她這會兒仔細想,當時那個假冒的宮女一直低著頭讓人看不清,略抬起一點來看她時,似乎是刻意找的角度,也就是其實不怎麼像,只是刻意從神情姿態模仿,而她又不大熟悉萊而已,“看來是個假冒的。”
秦畫讓薇帶著侍從去了涼亭外頭,才讓韓清瀾將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也許是韓清瀾的錯覺,當她講到趙子登被灌醉時,秦畫很不高興。
許家是秦湛的外家,而秦畫和秦湛關系極好,所以秦畫是很瞭解許家人的,她聽完之後一點猶疑也沒有,當即斷定:“這事兒肯定是許宛芙做的。”
“她?為什麼?公主怎麼知道?”韓清瀾有些驚訝,不過一下想到許宛芙質問她和秦湛的關系,進而聯系前世那些為秦湛要生要死的姑娘,雖然覺得許宛芙下手太狠,但動機上是的過去的。
不過,秦畫理應不知許宛芙為難她的事呀。
“她有這樣做的理由。”秦畫意味深長地看韓清瀾一眼,然後冷笑道:“許家人的野心都很大,但是野心大,膽子大,還這麼蠢的,只有許宛芙一個。”
“走,我替你們報仇去。”秦畫走就走,拉著韓清瀾出了涼亭。
韓清瀾又迷茫了,許家是秦湛的外家,秦畫和秦湛關系那麼好,怎麼秦畫一副想懟就懟,完全不用顧慮秦湛的樣子?
另一重,許宛芙拿人冒充秦畫府上的宮女,秦畫不悅是很好理解的,但是以韓清瀾前世聽聞過的秦畫,她並不是熱血沖動的人,而眼下的秦畫似乎怒氣有些過重了。
韓清瀾自,她在秦畫心中應當沒這個分量吧。
秦畫找到許宛芙的時候,許宛芙正和幾個貴女坐在湖邊的石桌旁聊天兒,許宛芙便是那眾星拱月中的月。
“宛芙啊。”秦畫喊了一聲,那一桌貴女趕緊站起來行禮,秦畫抬手免了禮,道“宛芙,我渴了,你給我端杯茶過來。”
秦畫既是點了許宛芙,許宛芙就不好叫下人,而且秦畫平時不愛搭理許宛芙的,許宛芙這會兒還有點受寵若驚,當即興沖沖地親自倒了杯茶。
韓清瀾站在秦畫後頭,不知秦畫是要耍個什麼手段。
“公主,心燙。”其實茶水是溫熱的,許宛芙只是隨口這一句,以示殷勤之意。
沒想到,秦畫一摸茶杯似乎就被燙的狠了,將茶杯摔在地上,大叫一聲:“哎呀!”然後踩到茶水一滑,將許宛芙推進了湖裡。
韓清瀾驚呆了。
不是因為秦畫強大的腕力,而是因為,許宛芙和秦畫的站位是秦畫離湖邊近,許宛芙在秦畫裡側,但秦畫硬是將許宛芙反向推進了水裡。
實在是,太浮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