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妃聽了秦湛的問話,嘆氣道:“我何嘗不想去,只是我近日出現的場合太多,怕他們識破我是裝瘋賣傻。”
林妃的瘋病竟然是裝的!
韓清瀾咬住自己的嘴唇,才剋制住了驚呼。
一時之間,諸多往事浮上心頭。
韓清瀾前世被韓清茹推下懸崖時,聽韓清茹過秦湛答應了要娶她,如今想來就合理了,秦湛和林妃有私,娶了容貌不佳的她,正好可以作個遮掩的幌子。
兩輩子加起來,明裡暗裡愛慕秦湛的姑娘不知凡幾,卻從未聽過秦湛對誰有意,便連秦湛自個兒也過,平日裡貼身伺候連丫頭都不用……
韓清瀾心頭的滋味十分複雜,既害怕知道了此等秘辛會被滅口,又莫名其妙地覺得酸澀難當。
看地上的影子,秦湛將林妃的手握在手裡,朝她的手上哈氣:“你怎麼連個暖手筒都不戴?”
這樣的溫言軟語,體貼周到,和平日裡的秦湛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林妃忽然笑了一下,道:“起這個,那一日在馬球場上遇到個女孩兒,我以前沒見過她,她也不問我是誰,上來就把自個兒的暖手筒套到我手上,那女孩兒長得漂亮,心地也好。”
韓清瀾心頭澀澀,林妃的可不就是她麼,只是看著秦湛和林妃握在一起的手,莫名覺得那一日自己的舉動傻透了。
“有多漂亮?”秦湛也笑,“我正要和你呢——”
佛堂傳來一聲響動打斷了秦湛的話,秦湛心頭一沉,喝道:“誰在後頭?”
他示意林妃後退,無聲地朝佛堂走去,一手悄悄地摸出了腰間的匕首。
聲音是白夫人發出來的,它窩在韓清瀾懷中被撓下巴按肚皮,此刻享受得夠了,可能是聽到外頭的聲音是秦湛的,就竄了出去。
韓清瀾對秦湛的狠絕毫不懷疑,她心頭發緊,眼看著地上秦湛的身影越來越近。
她突然伸出急智,手放在白夫人屁股上往前一推,將貓兒推到了供桌前頭。
“喵——”
秦湛似乎放下了戒備,對身後的林妃道,“是我養的貓兒。”
韓清瀾自覺在鬼門關走過一遭,也鬆了一口氣。
卻不料,下一刻,秦湛突然跨步向前,轉到佛像後頭,一把扯起韓清瀾,將手扼在她的喉嚨上,沉聲道:“別怪我。”
韓清瀾一瞬間就失了空氣,她想話,但秦湛的手箍得她完全發不出聲,她伸出手腳胡亂地拍打,卻對身強體壯的秦湛毫無效果。
韓清瀾心頭一片冰涼,要死在這裡了吧,她還有好多事沒做呢。
昏過去的最後一刻,韓清瀾深刻地反省,好的要遠離秦湛,為什麼她沒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