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一聲的崔顥回道:“我看李兄總是四下張望,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
“我就是……”,剛要脫口而出,可是卻戛然而止,生怕驚擾了寺裡的和尚,到時豈不功虧一簣,只好強忍著心中的不悅搪塞一番。
旁邊的花美香兒不悅道:“難道你還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勸你還是就此為止,畢竟此事我等也無能為力,何必徒添煩惱呢”。
“我答應她的事情一定會辦到,大丈夫應該言而有信,豈能失信於人,更何況他們受盡了數百年的離別之苦,我又於心何忍呢,能幫則幫,盡我最大的努力,就算最後是徒勞無功,我也不願袖手旁觀,畢竟他們的真情打動我的內心,我又有什麼不能幫的”,李白正色道。
聞言後,花美香兒很是生氣,但是看到他如此執著也不便再多說什麼,反而對其另眼相待,崔顥還是堅持己見,畢竟這種事情過了多年已成往事,不予理睬也罷。
李白在白馬寺轉了一圈又一圈還是一無所獲,此舉反而引起了周圍和尚的警惕,不一會兒,幾個和尚走了過來,很是客氣道:“不知施主在這做什麼?”
一時語塞的李白竟然無言以對,猛地靈機一動道:“我的隨身玉佩不知道丟到什麼地方了,正在周圍尋找還是找不見,勞煩各位師傅幫我找找”。
和尚們相視一眼有禮道:“施主我這就吩咐眾人一起尋找你的玉佩”。
李白緊張道:“不用了,反正那玉佩也不值錢,還是不要麻煩師傅們了,我再自己找找,也許是我記錯了,可能落在禪房了”。
和尚們也不知作何,還是笑道:“施主,不管玉佩多錢,在我們寺中丟失東西,我們一定會找到的,請你不要擔心”。
見其如此客氣,李白有些慚愧的不知所以,但還是佯裝出一副焦灼的樣子。
和尚們紛紛不容耽擱四下尋找開來,直至夜幕降臨還是在苦苦地搜尋寺中的各個角落。
就在暮鼓響起的一刻,所有彎腰尋找的和尚猛地挺直了身軀,雙手合十,默唸一聲:阿彌陀佛。
李白對此很是詫異,如此突然怪異的舉動很是匪夷所思,就在自己還要屈身尋找的一刻,和尚疾步上前,不好意思道:“施主天色已晚,我看還是明天再尋找玉佩”。
李白有些為難的看著和尚們,一個個臉上愁容不展,顯然不是為了玉佩,而是其中必有不為人知的隱情,李白悻悻地應下了。
一行人將李白送回禪房後,叮嚀道:“各位施主夜深時分千萬不要出門,不論聽到什麼動靜一定謹記不要出門”。
“這是為什麼?”李白追問。
和尚們一臉的苦色,但還是不敢直言,畢竟這是本寺的秘密,也是數百年來一直不變的規矩。
和尚們不語。
旁白的崔顥催促道:“你要是不說,我們晚上估計就要出來一探究竟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白附和道:“隱瞞只是增加我們的好奇心,到時就由不得你們了”。
崔顥見其還是不說,佯裝出一副閉門的樣子,就在門關上的一剎那,和尚們忙上前,彼此相視一眼,然後左右相顧匆匆的走到二人的跟前,誠惶誠恐道:“施主此事不可對外人道也,此事是白馬寺的禁忌,相傳白馬寺的後山鎮壓著一頭兇惡的怪獸,一到晚上就會發出哀嚎,只有佛經梵音才能將其鎮壓,現在我們該去大雄寶殿開始誦經了,千萬謹記晚上不可出門,尤其是不能去後山,那裡有著白馬寺戒律堂首座看守,任何人不得靠近後山,違者杖責一百,然後離開白馬寺終生不得再進入本寺”。
說完幾人急急的離開了,李白和崔顥還是一臉的錯愕,但是看到幾人的神色,也斷定非同小可,心中不由地忐忑不安,不知是喜是悲。
就在幾人剛走不遠,從大雄寶殿傳來滾滾梵音,聲音愈來愈大,如鐘聲般將白馬寺保護的嚴嚴實實,就在梵音響起的一刻,從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哀嚎,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尖叫,帶著寒冰地獄厲鬼的哭訴,瀕死野獸的痛鳴,遠遠地幾人心中結起了一層寒冰,冷冷地汗毛豎起,又像是無形之中的一種召喚,可是那般的又懼又怕,又那般的無可奈何,舉步維谷的惴惴不安。
慘絕人寰的聲音聽的李白心神不寧,卻又那般的有心而無力,尤其是回想起和尚的臨走之言,不由地心提到嗓子眼,雙手使勁捂著耳朵,生怕那殘忍的聲音撕碎自己的身體,撐破自己的心臟,可還是無端地打破周遭的安寧。
崔顥生氣道:“這是什麼鬼地方,想不到佛門淨地也會不安寧”。
李白雖然沒有大發雷霆,但是心底深處早已電閃雷鳴,焦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