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石陣,老陳很是虔誠的雙手合十:“消失了五百年,不過我們相信,她肯定在某處庇護著楓林寨。”
“她叫什麼?”
“寨志上沒記載她的名字,但提過她姓氏為風,我們稱她風姑。”
老陳話音未落,就聽祁岈桓驚詫:“風?!你確定嗎?這可是上古五族的姓氏。”
老陳沒回答,而是領著他們來到村子最中間。
那裡豎著一座圓柱石碑,三人合抱恰好手掌相碰,碑座已經斑駁風化,上面的字型辨認不清。
翎九抬手抹了下碑面,指尖積堆厚厚浮灰,她搓了搓手指,想把沾到的灰垢彈出去,誰知琅簡遞來手帕,她略不好意思地接過,低聲道了謝,才擦幹淨手。
手帕的香氣很是好聞,翎九想著,把髒的還給人家也不好,見琅簡正出神看著石柱上的文字,她偷摸摸又小心翼翼把手帕收到袖口中,打算回去洗幹淨了再歸還對方。
老陳拄著柺杖感嘆:“石碑上的文字我們從未見過,也不認識,聽老祖宗說,是風姑拿著刻刀,一撇一捺,親自刻下的。你們看,這裡褐色點點的地方,那是風姑的血浸入石縫中形成的花斑。後來歲月侵蝕,眼看著字跡化塵,老祖宗遷出此地時,便把石碑上的內容複刻了一份放在楓林寨中,可惜請了許多天南地北的讀書人,都無法參透其中奧妙,亦無法知曉風姑寫的是什麼。”
翎九看向老陳手指處,那裡石碑的顏色確實比其它地方深一些,又蹲下拿袖口擦了擦浮灰,黑褐色輪廓變得清晰,確實是淌血的形狀,頓時好奇這位風姓女子忍著刀割膚的血流之痛,也要寫下的究竟是什麼內容。
只是如老陳所言,碑面上的字跡確實看不清,她掃了兩眼後便放棄。
祁岈桓拿出靈劍,沿著碑面砍下手指厚度的碑體,然後撿起那手掌大小的碎片,盯著看了一會,可惜道:“我以為能從凹的地方看出些明堂,可惜刻痕不深,什麼也沒發現。”
還可以這樣?
不愧狐貍,不得不承認這聰明勁兒,點子就是多。
翎九湊上去看對方手裡的那塊碎片,總覺得紋路似曾相識,從人手裡取過,哈了口氣後摸摸觸感,還敲了敲後放耳邊聽回聲。
果然……和山下女媧廟那石像的材質一樣。
難道兩者有什麼聯系?
“你們看這兒!有發現!”
傻刀嚷嚷起來,翎九和祁岈桓急忙湊到他身旁,只有琅簡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淡淡偏頭望向他們的方位。
原來傻刀有樣學樣,拿了刀刨了塊兩掌大小的板子,不過這次碑體有殘留的刮痕,明顯看出刻的比其他地方用力,還滲著黑褐色的血跡。
“什麼風清妤什麼?”
聽祁岈桓念出聲,翎九望向他:“你認得這字?”
“只認得風清妤,這是上古五族的古字型,我是塗山狐貍,自然認得些。”
古字型?
風清妤……嗎?
該不會是……
見祁岈桓拾撿一根木頭在地上寫下那三個字,翎九使勁拍大腿根,太過不可思議以至於驚撥出聲:“風清妤?!”
果真是她!
“九霸王認識?”
面對三位的異口同聲,翎九點頭,沒想隱瞞:“她一萬年前殺了小黎族族長巳月,憑此戰功位列雷澤戰將,是雷澤最出色的女將領,也是上古五族長老堂最年輕的護法,不過後來她臨陣脫逃……成了女媧族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