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身穿正裝極其淡定理智的面孔,男人身上沾染的是極致漠然卻又挺立的氣質。是上層的精英氣質,又獨特於那些打工人。跑腿小哥不自覺看了看那人面龐,心裡感慨:這肯定是位大老闆,或者身價不菲的人。
江敘深拿著花上次才看到上面的卡片,備注:歲歲感謝爸爸的悉心照料,喵~
江敘深挑眸,甚至聯想到了溫晚宜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和模樣。
回家時,客廳裡沒亮大燈,開門那瞬間第一個來迎接的是歲歲,小貓很低地叫了兩聲,江敘深把洋桔梗放到門口的展臺上,看著小貓,又放下東西,蹲下身輕輕摸了摸它的頭。
“歲歲。”
在無人的時刻,面對著歲歲,男人面孔才展現無人所知的溫柔。
溫晚宜是洗澡洗到一半才意識到江敘深回來了。
門悄悄開啟一半往外看了看。
今天節約時間,她本想著速戰速決沖完澡了出去忙忙工作,所以隨意拿了抓夾把長發抓起,直接就進了浴室。
可忘了外面的浴室沒有設定睡衣,她也沒拿進來,這會兒她的睡裙還飄在外面陽臺上,再出去回臥室肯定是不行。
溫晚宜在浴室裡心理鬥爭了好久,最後想著算了,直接拿浴巾擦了擦自己,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隨意穿著浴袍走出去。
女人出去時頭發還濕著,面孔剛經過熱水的浸透,整個濕漉而泛純白味。
纖瘦的小腿裸.露在外,穿著室內拖鞋,那浴袍雖說是遮掩住了她完全身體,可透過她本身曼妙姣好的身軀,纖白鎖骨隱約可見,濕發彷彿成了點綴。江敘深還沒見過她那麼私人的一面,視線瞥了眼,接著收回。
“溫晚宜。”
經過他時他出了聲:“你懷著孕,最好是把頭發吹幹,免得生病。前兩天才發過燒剛好。”
溫晚宜還以為他不會和自己說話了,那會兒主動靠近他,他都像什麼一樣不願親近。
溫晚宜這會兒心裡情緒也複雜微妙的。
她噢了一聲。
接著男人餘光,溫晚宜回了主臥,可過了會,溫晚宜也捏著鼻子出來:“歲歲剛剛好像拉屎了,現在貓砂盆好臭,你去鏟一下。”
江敘深瞥她一眼,接著沒有怨言,起身去歲歲房間給它鏟屎。
四個月大的小貓,拉起屎卻無比的臭。
江敘深有時候處理起這些也覺得,如果小貓沒有這個弊端就好了,只剩可愛,會比它現在好得多。可惜,它的貓砂盆簡直堪比核彈區域。
溫晚宜就捏著鼻子站他身後,也環視這間小貓房,說:“你說歲歲都有專屬房間了,那我們的寶寶到時候出生了,不可能住這個房吧。茂名公館一共五間房,養過小貓小狗了,我也怕到時候寶寶有什麼,是不是到時候我一生育了咱們就得換房子。”
江敘深才處理好,就著將垃圾袋繫好拎起。
那穿著白襯西褲的男人格外矜貴也有氣質,可沒人知道,他手裡拿著貓砂袋子,樸實無華的事情和他戴有腕錶的纖瘦手腕比起來,格格不入。
“大概是。到時我會挑一些住宅地段,你來挑。”
說到這,像是想起了什麼,江敘深說:“我之前有做好一個表格發給brian,裡面標註了京北目前我覺得居住感受及戶型地段很合適的住宅,你可以看看。”
溫晚宜還不知道他那麼細心,剛剛心裡才有點繃緊的微妙感受好像一下也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