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譽。”聞昉喊他。
等人回過頭來,聞昉又愣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喊,或許只是不自禁而已。
薛景譽本來還在笑,看見他一瞬間的失神,也明白過來。
跑過去跟他靠在一起,被推開了也笑嘻嘻地再次湊近。
“老公,我知道你愛我。”薛景譽痴迷地嗅著他頸邊的氣息。
聞昉蹙眉,想推開,手伸出去又沒動,過了一會兒,才說:“煩。”
“嗯?”薛景譽抬頭:“哪裡煩?”
聞昉垂眸,捏他的臉:“你看著別人,煩。”
薛景譽一把撐起來:“你吃醋了?”
“嗯,煩。”
“你也會覺得煩嗎?”薛景譽特別新奇,他以為聞昉總是沉穩的,出了天大的亂子都遊刃有餘。
原來他也會因為自己的目光逗留在別人身上感到煩躁。
“你最煩人。”聞昉說。
薛景譽卻早就忍不住抱住他的腰,把人按在抱枕上親。
“我就是煩,你招惹了,你甩不掉。”
下午的行程也一如既往。
那次約會暫時擱置,薛景譽就悄悄重新安排,給了聞昉一次只需要享受不需要操心的假期。
吃過晚餐,聞昉開玩笑問他:“你也準備了煙花嗎,又要重來一次成人煙火活動?”
薛景譽卻搖頭,認真地說:“有其他安排。”
聞昉還真是沒想到,這人腦子裡還裝得下其他安排。
但薛景譽三緘其口,搞得神秘兮兮。
把他帶上了另一架直升機。
“搞什麼……”聞昉不明所以。
直升機很穩,慢慢升起,遠離了燈火通明的陸地。
轟隆隆的機翼旋轉聲蓋過一切,薛景譽不知怎麼的有點害怕,也不敢往下面看。
“你恐高?”聞昉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環住他的腰:“就你這還想玩極限運動?”
“我才不恐高!”薛景譽大著膽子反駁,低頭看了一眼海面,又窩回他懷裡:“我只是覺得,這會兒的海面好黑啊,感覺一掉下去就被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