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面具的人群端著酒杯,隨著緩慢的樂曲聲扭動,矜持而大膽地觸碰試探,香檳杯沿也染上了一圈搖曳的金色。
這是一場假面舞會。
只有他們沒有戴面具。
聞昉欲言又止,似乎很多話就堵在喉嚨裡,卻怎麼也無從說起。
薛景譽滿意地欣賞著這一切,聳肩:“沒能找到一樣的船型,實在是美中不足。”
聞昉輕笑,隨手攔了個服務生,要他給自己一杯幹馬天尼,然後走到船邊,撐在船舷上吹風。
薛景譽去吧臺點了酒,坐在吧臺椅上,百無聊賴地看手機。
過了一會兒,身旁坐下一個影子,靠得那麼近,薛景譽聞到他身上的香味和酒香。
聞昉把酒杯放到臺面上,如同第一夜那樣與他搭訕。
“聽說你是今夜的vp,恭喜。”
薛景譽滿不在乎地回頭,撐著下巴:“我們不如直接跳過毫無意義的寒暄,直接去房裡?”
聞昉露出一點詫異,而後無可奈何地笑:“倒是直接。”
薛景譽笑眯眯地湊近:“先生,你戴著戒指,還出來搭訕,不好吧?”
聞昉垂眼,撫過手上的戒指,“我揹著老公出來跟情人約會,他不會發現的。”
“那你的情人呢?”薛景譽眼中笑意更甚。
“不知道,他不見了,”聞昉抬手勾住他的領子:“不如你跟我偷情?”
“你真是欠教訓,出軌一次還不夠,還要出軌第二次。”薛景譽嘴上說著狠話,卻是跟著他起了身。
“那你來教訓我,讓我長長記性。”
上樓的電梯擁擠,薛景譽拉著他跑到狹窄的樓梯裡,在門後接吻。
喘息聲、水漬聲、衣服摩擦聲在狹小的空間回蕩。
薛景譽突然咬住他的嘴唇,“以後不準再用這種手段勾搭別人。”
聞昉痛得皺眉,嘴唇都被他咬裂了,眼神迷離:“也只勾搭過你而已。”
他和薛景譽的糾葛,都是一場精心安排的棋局,每一步他都算得清清楚楚。
而唯一沒能掌控的變數,就是第一晚的邂逅。
那時候他沒有想過,一個夜晚的留情會引起這樣大的蝴蝶效應。
聞昉被他抱著抵在落地窗上,忍不住笑,埋在他頸邊。
“你笑什麼?”薛景譽摟著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