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君逸臨的墮魔,不是沒掙紮過,但在靈舟上時,他就做好了失敗的心理準備。
“月兒……”連珺恍惚了下,回神後,或許是心中片刻的瘣疚,她沒有隱瞞,沉聲肯定,“是,月兒是我殺的。”
“她也是非殺不可的嗎?!”濯慈痛苦地質問,“那是與你日夜相處的師妹,還有這滿城的人,他們中有多少是你親手拉出了泥潭,你點燃了他們的希望卻又熄滅了它……你怎麼下得了狠心……你不…痛嗎?”
連珺這次沒有回答,她道:“不是所有錯誤都值得原諒的,無論原因是什麼,我犯下的罪都不可能洗清,我也無意清洗,我是一個不知悔改的惡徒,你是慈悲渡世的佛子,我們之間註定無法共存,正如日與月,晝與夜……”
“今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月光照在她的臉上,顯出非人的冷酷。
……
——幾日前,幽巖谷——
“殺了她。”
連珺抱著月兒的手突然僵硬,非白夜的聲音忽然在她腦中響起。
“你要背叛我嗎,我的孩子?”非白夜聲音輕柔,彷彿一位溫和的父親。
在連珺看不到的地方,非白夜看著連珺的眸子,盡是冰冷的審視:近段時間,連珺有些不安分了,從前,她心中再迷茫與愧疚,行動時也從未猶疑。
“……不。”連珺在心中回答,她抬眸看向湖上的君逸臨,“我永遠不會背叛你。……讓外面的人親眼見到君逸臨殺了月兒,發揮出來的價值更大。”
“好孩子,做的不錯。”非白夜輕笑,“就按你說的辦。”
“是。”連珺放下月兒,向君逸臨躍去。
她迷茫,她愧疚,但她從不遲疑。
……
當!當!當!……
金色的念珠在空中飛舞,帶出一陣陣金色的光圈與音爆,濯慈雙眼金燦燦的,如高臺上的金剛之目,念珠隨他的意念而動。
連珺在空中騰轉挪移,身形柔軟靈活若無骨,盡量躲避濯慈攻擊的同時,還要防備楚修銘的攻擊。
“楚道友,能否讓貧僧獨自與連…道友做個瞭解。”這是楚修銘今晚聽到的濯慈的第一句話。
“我與她有仇。”楚修銘冷冰冰道,斜睨著濯慈的眼中帶著防備,“我信不過你,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