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
”你早就知道?”嶽廣文深呼著氣道,“那個法器,代價是什麼?”
他與這個男人相處時間也不短了,無比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特別是魁奇路手裡的。
魁奇路笑而不答,目光轉向血池方向。那裡,滔天血浪翻湧,隱約可見白骨魔尊巨大的骨軀,以及……君逸臨的身影。
他忍不住舔了舔唇,眼神看上去迷亂又渴望。
嶽廣文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眼中瞬間迸發出刻骨恨意:”君逸臨……”
他恨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明明淪為藥引十年,為什麼依舊一幅平靜不痛苦的模樣!
君逸臨的幸福,不,只要不痛苦,對於嶽廣文而言,都是最可怕的毒藥。
“嶽近待想殺他嗎?”魁奇路突然開口,聲音輕柔如毒蛇吐信。
嶽廣文猛地回神,看向魁奇路:“你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
魁奇路低笑:“只要嶽近侍願意聽我的——畢竟可能會讓你遇上些迫不得已的生命危險。”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嶽廣文腰間的玉佩——那是他送去的“合作誠意”——一件身份法器,也是……魁奇路動了手腳的陷阱。
嶽廣文手指微顫,他無比清楚——若白骨魔尊贏了,他這個“輔料”還有存在的價值嗎?
但……
“有什麼辦法就趕緊說,只要能殺了君逸臨,就是讓我去死又如何!”嶽廣文陰冷道。
“嶽近侍你這麼有覺悟,我都捨不得讓你去趟危險了。”魁奇路笑道,“不過——誰讓我心裡還是尊上更重要點呢,只能委屈一下嶽近侍了。”
嶽廣文死死攥緊玉佩,眼中恨意與殺意交織。
而在他旁邊,魁奇路的笑容越發深了。
——快了。
——這場戲,就要到最精彩的部分了。而他尊敬的尊上……將是最重要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