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兩個小家夥沒讓他顯得多餘就更好了,濮煦灼面無表情地喝酒。
楚修銘和君逸臨遙遙相望,一方吹著笛子,一方白衣染血,乳白色的靈霧環繞周身,兩雙不同卻又奇怪令人覺得相似的眸子始終注視著對方,將對方的身影全然印在眼中,某種深刻至極又難以形容的聯系,跨越了空間乃至時間將兩人連系起來。
——他們天生屬於彼此。
僅是看著,便能讓人生出這樣的想法。
突然“多餘”了的濮煦灼只覺得難熬:走又不能走,萬一出事了怎麼辦?留下來,又是真的尷尬。
也就虧他臉皮夠厚,能忍住跑的動作。
直到太陽落下,星辰滿天,君逸臨才穿著狼狽的從[浮生寂]中出來,楚修銘趕忙上前扶住對方,忙將件嶄新的外衣披在君逸臨身上。
“師尊,我先送……”師兄回去。
楚修銘看著飛速遠去的黑影,不由卡了殼。
“算了。”搞不懂濮煦灼幹什麼走那麼急的楚修銘也不在意,轉頭對面色疲憊的君逸臨道,“師兄,我先送你回去。”
“好。”君逸臨頭剛點下去,就被楚修銘攔腰抄膝抱起,表情一下沒繃住,驚得眼睛突然睜大,瞪得圓溜溜的。
——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有。……看來跟先前猜的差不多,系統對這方面的判定很遲鈍,ooc值沒升。保險起見,待會再進一步試探。
——……洗澡,就不必了吧,不是同一具身體接觸還是有些微妙的。
——很有必要,這種順理成章的機會下次可不好找,你現在就可以開始醞釀情緒了。
——行吧。左右都是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回去的路,選人少點的路線。
——不,往人多處走。
君逸臨:“………”
沒見過這麼坑自己的。
楚修銘彷彿沒聽見另一個自己的抱怨,維持著略擔憂的表情,抱著另一個自己從玄天宗上空掠過,驚呆一路人。
“那是楚師兄和大師兄,對嗎?”
“…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