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憶諳才懶得理會他們心中所想,她笑了,滿臉無所謂,抬腳朝樓梯口走去,邊走邊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蕨。”
“李蕨,我與他們的確是一路的,所以呢?然後呢?”
“各位要打還是出去打吧,這客棧裡還有其他客人要休息。”黎繞月打心底不想讓歲憶諳接觸這些村民,她怕大病初癒的歲憶諳會受傷。
村長默不作聲,李蕨問掌櫃:“這客棧內除了這兩位姑娘之外,可還有其他客人?”
“並無。”掌櫃搖頭。
李蕨又問:“姑娘既然與這幾位一同入住,想必也認為阿鳶不應替嫁的嗎?”
歲憶諳蹙眉,似是在仔細思考這個問題。
“千人千面,你怎能妄下斷言。”黎繞月倒是搶先出口反駁,對她來說,縱使她跟裴汔與白英空走的路是同一條,可他們的心始終不在同一個道上。
這話落在了白英空耳朵裡,卻有著別樣的意思,黎繞月為了不讓村民們將矛頭轉向弱勢的歲憶諳,這才說出了維護她的話。
歲憶諳倒是讀懂了黎繞月的言外之意,不過她並不在意。
歲憶諳與柳微晴下了樓,她來到堂廳之中,眾人面前,開口說:“這與我有何幹系?我既不知曉前因後果,又不知曉這背後真理,你們所說的一切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最後一句話直指村民,村民剛想回懟,歲憶諳就說:“現在展現在我眼前的,是你們仗著人多勢眾要逼死一位女子。”
她頓了頓,又道:“無辜女子,至少我現在是這樣認為的。”
歲憶諳不知曉其中內情,也不能憑他人言語就定下結論。
而靳江浛見歲憶諳下了樓,便想朝她走去,可他們被村民包圍,動彈不得。
歲憶諳氣勢淩人,她頂著眾人的目光走到掌櫃桌前,在布袋子裡又掏出了一錠銀子,她拍在桌上,說:“掌櫃,這錢是賠那碎掉的茶杯,然後給我上碗雲吞面。”
歲憶諳若無旁人地問他們:“你們想吃什麼?”
白英空:“我辟穀。”
黎繞月與裴汔:“我們也是。”
歲憶諳撓了撓頭:“差點忘了。”
華嶼山踮著腳說:“我不辟穀,不過我早膳已經吃了三碗番薯粥和兩個茶葉蛋,還有…………”
靳江浛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能跟歲憶諳說話的機會,華嶼山卻劈裡啪啦一頓說,他等得不耐煩了,給了華嶼山一個肘擊。
“沒必要都說出來………我也要一碗麵。”前半句話是對華嶼山說的,後半句話是對歲憶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