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江浛見狀,愣神一瞬,接著氣笑出了聲:“歲歲,就連你也背叛我?”
黑石長劍沒有動靜,但它的劍尖依舊指向靳江浛。
“歲歲,攔住他。”歲憶諳盯著靳江浛倒退幾步,說罷轉身就跑。
原本歲憶諳以為有歲歲攔著,就算它打不過靳江浛,自己也能跑多遠跑多遠。
但歲歲終究是靳江浛的佩劍,歲憶諳被靳江浛攔下。
看著眼前的人,歲憶諳想著,自己既然逃不了,要不就把靳江浛殺了?
這個念頭一出現,熟悉的痛感席捲全身。
歲憶諳痛到喘不上氣,靳江浛見她難受,渾身的低氣壓消失殆盡,他扔下黑石長劍,急忙朝歲憶諳奔去。
淩仙宗———
圍攻靳江浛的修仙弟子大多都被他一擊斃命,除了白英空,他被靳江浛打了個半死,渾身是傷。
誰帶回來的人,誰照顧。
姚鈺君無聊地坐在桌前,等著白英空蘇醒。
榻上傳來嗚咽聲,她側頭看去,白英空欲坐起身子。
“白師兄,你醒了。”姚鈺君將準備好的湯藥端到白英空面前。
白英空臉色慘白,虛弱至極,他弱弱開口:“我…………其餘弟子呢?”
“淩仙宗一共去了十九位弟子,都死了,其餘宗門弟子也沒一個活著的。”
姚鈺君一口氣說完,也不顧及白英空承不承受得了。
白英空面露悲哀,強撐著問:“諸位宗主是何態度?”
“好生安葬,然後給他們家裡人賠錢。”
姚鈺君剛下山就遇見了這麼大的情景,她還是有些怕的,這麼多人說死就死了,只不過白英空怎麼能活下來?是因為歲憶諳嗎?
姚鈺君端著手痠,將手中的藥又往前送了送,說:“至於靳江浛是魔族之事,我還未告知他們。”
白英空一口將藥灌下,說:“多謝師妹照顧,我累了,想獨自一人呆呆。”
姚鈺君終於能離開了,她走在回弟子臥房的路上,卻被一位師兄攔下,師兄讓她去守白宗主的棺材。
姚鈺君萬分無語,白宗主在她來淩仙宗之前就已經死了,到現在都還不下葬。
要不是冰棺,屍體怕是要臭熏天了,還得派人去守著棺材。
之前姚鈺君就守過一次,冰棺極冷,她應下後,便回臥房換了件厚衫。
守棺的只有姚鈺君一人,四下也無人,她拿起席墊坐到一旁摸魚,從兜裡掏出脆棗,啃了起來。
當白英空換完衣衫來到靈堂,剛一進門,就聽見嚼吧嚼吧的聲音,望了一圈,發現聲音是從木柱後面傳來的。
姚鈺君啃著正起勁時,頭上落下一片陰影,抬頭一看,是白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