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空只見面前宗主的手輕輕一揮,自己身上就不痛了,他很是感激,但他還是跪了下去。
跪著更顯得白英空是來請罪的。
“弟子失責,識人不清,竟不知自己的師弟靳江浛就是魔族,也不知鬼石也在他的身上。”
穆淨無語,白英空怎麼老把過錯攬在自己身上?搞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那個武試第一,文試倒數的靳江浛?”穆淨淡淡開口。
“正是。”
穆淨佯裝失落嘆氣:“哎,這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沒料到他是魔族。”
白英空眸光閃動,姚鈺君並未告知諸位宗主靳江浛的事,淨宗主怎麼一點兒都不意外?
他接著說:“宗主,弟子有一事不明白。”
穆淨莫名覺得腦仁疼,她揉了揉太陽xue:“說。”
“之前宗主交於弟子的法器指標為何從未指向靳江浛過?弟子並非質疑宗主,只是弟子不明白這是為何。”
白英空抬頭直視穆淨,眼神中有疑惑,還有探究。
穆淨接觸到他的目光後笑了,笑得有些詭異:“或許是靳江浛用什麼法子掩蓋住了呢?”
白英空離開宗主宮殿,他隱隱猜測出了些什麼。
靳江浛能準確說出法器是用來尋找魔力的,他是猜測出來的,還是本就知曉?
白英空記得他們在安寧村時,指標指向了阿鳶所乘的花轎,阿鳶並非魔族,指的只能是她身上的奪魂咒,而奪魂咒是魔族術法。
遊南城內,指標也指向了墮魔的菊花妖身上。
那淨宗主為何說這法器是探尋鬼石的?鬼石魔力與魔氣相同嗎?
倘若靳江浛說的是真話,那淨宗主就騙了他。
白英空突然想到那夜他看見的紅鞋,倘若她全身穿紅也就罷了,可為何要著素衣穿紅鞋呢?
宗主平日裡好像也不這樣。
後半日,白英空開始偷偷打聽穆淨的事情,這還真給他打聽到了。
穆淨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每次尋她尋不到,有時總看見她手裡捧著一隻白猿在宗門裡四處逛,悠閑得很。
關於紅鞋,有弟子瞧見過。
白宗主死後的那一段時間裡,穆淨看起來並不傷心,還穿著紅鞋晃悠,醒目得很。
而且也沒人知曉穆淨的武器是什麼。
白英空心中有一個猜想,但他需要去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