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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殺了他,就和十多年前她做過的一樣,她是真的要置他們於死地。
一旦在這個地方前功盡棄……他閉上眼強迫自己專注於眼前的這件事。
光是這次就如此困難,若是失敗他不會再有力氣來第二次,但要在這樣密集的雷暴中央集中精神,即使對他來說也太過困難了。
忽然他腰間的那把劍動了一下——從小到大他與這把劍幾乎是寸步不離,哪怕它有一丁點異動他都不會錯過。
“記好你對朕的承諾。”
燕雲霆再度顯出身形,擋在薛止的身後,替他接下狂暴的天雷。
他的魂魄經過了穆家劍廬的鍛造,早不是普通凡人的韌度,但對於這飽含神力的天雷來說還不夠,沒多會他的身軀就被雷火燒得支離破碎,快要難以凝結成型。
“把那個男人帶出來,就這麼點小事你應該能夠做到。”燕雲霆靠和他說話勉強維持神智,“你可是神君啊,沒道理做不到。”
薛止的額頭滿是汗水,下頜骨因為太過用力微微突起,看樣子也好受不到哪裡去。
可他還是將燕雲霆的每句話聽了進去,“嗯。”
燕雲霆根本不在意有沒有答複,短暫地喘了下,繼續說,“朕的國家早就毀了,在那個女人將手伸向它的一瞬間,它就已經不複存在。”
“你們說這男人註定要一統天下,就像過去的朕那樣,對朕來說這樣就夠了,記得嗎?當年朕來見你,問的是……”
又是一道響雷落下,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薛止等了一會才輕輕地替他補完了這句話。
“你問的不是要如何保全國家,而是如何保全子民,所以我才決定助你一臂之力。”
他還記得,即使已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那身著玄甲的帝王的眼神也還是堅定的,沒有半分恐懼和退縮。
燕雲霆這個人是真的將子民看得比血脈延續和其它東西更重要。
“就是這樣,你記得真清楚……朕還以為你忘了。”
從肘關節開始,薛止的半條手臂都化成了白骨,生肉之痛要人發狂,可他看起來最多就是緊繃了一些。
宣武將軍的半邊身子都已經陷了下去,再不趕快的話,他真的就要被徹底獻祭了。
接下來,薛止拉住了他,用已經只剩骨頭和筋絡的那隻手死死地拉住他,不讓他再被吞噬一分一毫。
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宣武將軍還活著,哪怕失去了一些東西,他還活著。
“你好了嗎?”
“差不多,我已經碰到他了。”
薛止痛得眼前都開始出現重影,喘著氣沒有繼續動作,反倒是燕雲霆想起自己之前說過的事情,“那個陣法還能發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