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真走了,說走就走了……嗚嗚……說什麼喜歡,說什麼在乎,統統都是狗屁。”婁吉祥擦了把眼淚,心裡太難受了,這種難受她上次體會的時候是父母的離去。
“嗚嗚……”婁吉祥哭得不能自己,她也不知道為何心裡會這麼難受,她不想哭的,可眼淚不聽使喚,越是壓抑也抽氣得厲害。
就這麼哭了一小會兒,紓解了一些後她自己開解自己,不就是一個男人嗎,走了就走了吧。
別說他們之間還沒發生什麼,就算發生了點什麼,走了……也就走了,不然她還能怎麼辦呢?一哭二鬧三上吊嗎?羞辱的不過是自己罷了。
婁吉祥呆呆的在房間裡坐了一刻鐘,直到二狗子那變聲期的破鑼嗓子叫她,她才回神。
婁吉祥回到房間,梳洗的時候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也嚇了一跳,眼睛腫得就剩下一條縫隙了,還有臉色也很蒼白,再加上那一身皺巴巴的衣服,淩亂的頭發,大晚上出門會嚇死人的。
她強打著精神打扮了一番又換了一身衣服才下樓,但就是這樣,整個人的精氣神還是很差。
眾人一看到婁吉祥都嚇一跳,尤其是季權,昨晚上溫懷安追著婁吉祥的腳步而去,看著那小子走路帶風的樣子,他都等著要調侃調侃溫懷安了,結果等半天溫懷安也沒下來,而婁吉祥又是這麼一副憔悴的樣子。
莫不是那啥……
但婁吉祥的臉色明顯不是累得憔悴,像是哭過的,這是什麼情況啊?
等婁吉祥一坐下,來福遞給她一封信。
“溫公子臨走的時候讓我把這份信給你。”
婁吉祥呆呆的接過。
一旁的季權一聽,“什麼玩意兒?走了?他走哪去了?”
來福又那出一封信給季權,“這是溫公子讓我給你的。”
季權立刻接過,當面就拆開了,看完後,臉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
他將信折疊好放心信封,就見婁吉祥失魂落魄的看著那封信。
“你們倆這是?”
婁吉祥吸了吸鼻子,將信揣進懷裡,對季權笑了笑,只是那笑很是難看的很。
“沒什麼,大概是我這裡環境不太好,溫公子想換個地方溫書吧。”說完低頭攪著碗裡的餛飩,完成任務似的一口一個的往嘴裡塞。
吃了一點,婁吉祥起身,“你們慢吃,我去買菜了。”說完進了廚房,不大一會兒,挎著籃子出去了。
“她這樣沒事吧?”季權問,但沒人回答他。
“嘖,這小子還敢玩這一手,特賊的很。”季權小聲的嘀咕著。看來,這小子是真上心了,連這麼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就是婁姑娘這模樣,看起來有些不太好,這小子,也真狠的下心。”
婁吉祥提著菜籃子悶聲不吭的去了菜市場,心不在焉的挑了半天的菜,又找錯了兩回錢,這才打起精神,勉強選了一些後挎著籃子往回走。
太陽已經有些烈了,曬得婁吉祥頭昏沉沉的,她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只是平日裡很快就走完的路,今日裡走起來格外的費勁。
快到客棧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喊溫公子,那聲音,酥軟的讓她聽了都起雞皮疙瘩。
她腳步一頓,下意識的四下搜尋,只一抬眼,就見悅來客棧二樓臨窗那裡坐了不少學子,溫懷安就在其中。
這些人身邊還圍了不少女子,那些女子,袒胸露乳,衣服穿了跟沒穿一樣。
溫懷安坐在左邊,一個穿著綠色衣服的女人半個身子都掛在他身上,手裡端著酒杯往他嘴邊遞,一邊遞一邊道:“溫公子,人家早就聽說了您的大名,今兒個一見,真真是仰慕到心坎裡了,這杯酒,公子賞臉不?”一邊說一邊挑逗的看著溫懷安。
婁吉祥站在樓下,看的真真的,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心裡說不出來的擁堵,只覺得呼吸都困難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