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情形,這一切她自己都是知情的。她不說,必定是有她的道理。
所以,陸霖收起心裡的驚愕,回頭對一臉期待的白浩清無奈道:“回相爺,郡主所得的痴傻之症,除非大羅神仙臨世才能治好此症——當然,也不排除郡主的腦子自己突然好轉,清醒過來。在下卻是無能為力。”
聽了陸琳的話,白浩清頗為失望,沉聲道:“既然是痴傻之症,為何她現在的體溫也異於常人?”
陸霖道:“這個尚且病因不明,在下還需要再做診斷。不過……”
說到這裡,陸霖一臉疲憊道:“在下得侯爺的囑咐回京照顧郡主,一直擔心著,所以回來還未回府,可否等在下回府打聲招呼、稍做休整再來幫郡主仔細詳診。”
見他一臉疲容,白浩清雖然失望,也不好再做挽留,只得讓人送陸霖離開,自己也帶著府醫走了。
人一走,水卿卿對無名著急道:“無名,你晚上能帶我出府嗎?”
無名道:“你要去見陸大夫?”
水卿卿點頭,沉聲道:“你可記得我母親身邊的憐姑姑,她並沒有死,被陸霖所救,悄悄帶回陸府了。之前一直在陸府養傷,我想去看看她,順便有些事要做。”
無名面容嚴肅起來,沉聲道:“你想做什麼?”
眸光一片冰寒,水卿卿冷冷道:“陳皇後不止害過我,二十年還害過我母親。所以,我們從兩方入手,一邊由你派人收集王院首的所有罪證,另一邊,我要親自去認證一件事情。”
看著無名疑惑的神情,水卿卿將之前憐姑姑告訴她的,關於當年母親火災之時,發現的那個疑似紅袖的縱火人,還有紅袖身上的那道傷疤……
“若當年紅袖真的就是縱火之人,足以證明當年燒毀我母親容貌的大火,是陳皇後故意做下的。所以,我要潛入陳國公府,找到當年大火留存下的青磚,再去與紅袖身上疤痕上的印記做比較,如此,當年那個放火的黑衣人是不是紅袖,一目瞭然!”
無名沒想到陳皇後與武寧公主當中,還有這麼多的恩仇,心裡也頗為震驚!
他想到先前發現的跟蹤他的三皇子府的暗衛,心裡一沉,凝聲道:“帶你出府容易,只是,我怕這個時候,許多雙眼睛盯著,太容易被人發現。”
水卿卿形容凜然,不解道:“如今還會有誰盯著我們?”
無名冷然道:“或者不是盯著郡主你,而是對我産生了懷疑。”
聞言,水卿卿神情間湧現擔心來,“可是有人發現你的……真正身份了?”
無名也不太清楚三皇子李宥讓人跟蹤自己是為何,但他的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不由道:“現在還弄不清楚。總之這段時間我們都要小心些——若是你要去陸府,不如我們白天堂而皇之的去找他,你本就與他相識,就算去找他,也屬正常,不會引起人的懷疑。”
“而關於去陳國公府找證據,不需要你親自出面,我可以另派其他人悄悄去辦。”
水卿卿覺得無名說得的道理,但……她還想悄悄去看一看昀兒,而如今聽他所說,怕引出其他麻煩,她只得將這個願想默默收起。
她看著無名,由衷感激道:“幸好還有你在我身邊——若是沒有你,我只怕什麼事都做不了。”
無名看著她眸光裡的黯然,已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心裡輕輕嘆息一聲,淡然道:“如果郡主決定好,我下午就陪郡主出府去陸府拜訪。”
水卿卿點頭應下。
正如無名所料,不止三皇子李宥對無名派人暗中監視著,白浩清更是對這位侍衛産生了強烈的好奇。
離開正院後,白浩清回到常青院,細細思索了半晌,終是讓人喚來了白淩薇。
突然被父親召見,白淩薇心裡惴惴不安。
一進屋,白浩清坐在茶案前,眸光直直的盯著躊躇不寧的白淩薇,招手讓她過去喝茶,仿若隨口問道:“你重回侯府後,如今過得如何?”
白淩薇原以為父親喚自己來,是責問昨日自己當眾為難水卿卿的事,沒想到他卻是突然的問起她在侯府的事來,著實讓白淩薇驚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