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成爺一番訓斥,好容易才讓那幾個奴才把事情說明白。原來昨日這幾個人進京買東西時,本來一路無事,可沒想到就在差使辦完之後出事了。
蕭王府因為成爺的打理,雖然久居京郊,但在京城中也與許多店面有著長時間的聯系,關系也不錯。是以每次進京採購,都是隻在那幾家店鋪,照理說不會出什麼事。可是這幾個人在剛進這家店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先是雜貨鋪“祥記館”的夥計,並無什麼專賣的東西,都是一些家俬或是別的日常用品。這鋪子說大不大,常年在外面看著臺子的就是那麼幾個人。所以容長臉對他們也都眼熟,加上京城這些夥計們勢利眼是出了名的,知道是王府生意還敢不打疊十二分精神照顧?然而此次前去,這夥計卻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見他們幾個走進來,懶懶的看了一眼,非但沒有上前迎客,居然還躲開了去。
容長臉有些奇怪,這也是待客之道?便大聲喊道,“夥計!爺們兒照顧你生意,卻怎地這麼慢客?!”
他這般一喊,店裡其他客人的目光也都集中過來。那夥計卻仍然沒有過來,容長臉這時才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因為這些旁人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們是在看自己。說來也怪,雖說容長臉一夥是王府扈從,但是一向行事低調,從來不曾敢給蕭然惹出半點事來。所以雖然身份是“王府奴才”,但是卻沒有別的達官貴人的下人們那麼愛出風頭。
說簡單點,也就是這些普通路人,絕對沒有認識自己這蕭王府下人的道理。
但此刻看來,似乎他這一聲招呼吸引了眾人注意,但似乎人人都看出了他們是誰。雖然沒有別的反應,但是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之聲已然不絕於耳。容長臉心中已是不悅,雖說成爺一向叮囑在外決不可生事,可是蕭王府的人哪能吃這般啞巴虧,傳出去也是給蕭王爺臉上抹黑。當下拿定主意,要給這家店主一點顏色看看,當下走到櫃臺,對那個收錢算賬的夥計道,“你們羅掌櫃呢,叫出來。”
那算賬的夥計看容長臉這一夥人咄咄逼人的樣子,也不敢招惹,只是用怪異的目光掃了他們一眼,低聲嘀咕道,“不知死活。”然後轉身進裡屋找自家掌櫃。容長臉好生奇怪,這句“不知死活”是什麼意思?自己只不過來買點東西罷了。
沒等他多想,一個發福的中年男人忙不疊地小跑出來,容長臉打眼一看,正是經常在這家鋪子打交道的羅掌櫃。這股無名火正無處發,便指著那老闆道,“姓羅的,我們有不是處,你盡可直說,今天整這一出又是何道理?”
這話盡自極不客氣,但那羅掌櫃卻倒是全不在意。看見容長臉一夥人,只是一笑,便道:“這些夥計勢利眼,您不是不知道,來來來,請屋裡坐。”說罷手一讓,就請進了裡屋。容長臉他們幾個雖然有氣,但要是一直咬著一點小事不放,臉上也下不來臺,見那姓羅的掌櫃好言相請,便進了去。
這內堂也並無出奇之處,只是一些出貨進貨必經之地。羅掌櫃似乎也有點急躁,向容長臉說道:“爺們都是小人衣食父母,又是蕭王爺府上。小人豈敢怠慢?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爺們需要什麼趕緊拿了走罷。”
這話一出容長臉他們更加的莫名其妙,看這架勢好像自己這一夥人是帶了瘟疫了還是怎麼著,從進店開始就避之不及。真真好生令人氣惱,偏偏這羅掌櫃似乎也不打算解釋,當下容長臉神色豈能好看:“羅掌櫃的,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哥兒幾個到底什麼地方對不住你,還是有別的什麼隱情,趕緊說出來,否則雖然蕭王爺一再不讓生事,你這般狗眼看人低,只怕也吃不了兜著走!”
羅掌櫃似乎是知道他們不肯善罷甘休,但是似乎事情也確實不那麼簡單,“您老人家行行好,我這小本生意經不起折騰,爺們要什麼就拿去,今天就不必付錢了。只是個中緣由一言難盡,還請不要為難小人了。”
容長臉已經打定主意非要弄清楚不可,“羅掌櫃,你這話奇。爺們買你的東西豈有不給錢的道理?何況照顧你生意,怎麼能說是折騰?到底怎麼回事,快快道來。”
羅掌櫃支支吾吾,始終不肯坦言,“爺們都是位分高的,跟小人過不去做什麼?有人不讓我們幾家店鋪賣東西給你們,只讓我們賣一些尋常沒人要的殘次品。也不單單是我們祥記館,別的爺們常去的鋪面,都接到了一樣的命令……”
容長臉吃了一驚,聽這些閃爍其詞的話語中,竟是有人刻意跟蕭王府為難,又好像是不敢明面上過不去,只好使這些卑鄙手段在背後搗鬼。想到這裡不禁心中有氣,沖羅掌櫃道:“到底是哪起子小人敢這麼跟爺們過不去?我要是就此作罷了不丟盡了蕭王府的臉?!你不願說是吧?好!”言罷沖出內堂,到得剛才的大堂之上,也有不少客人在夥計的引領下選購物品。當下打定主意鬧一場再說,非得逼得這些人把幕後主使招出來。
於是見羅掌櫃追出來,一疊聲的討好他們不要把事鬧大。容長臉心下已經有了主意,徑自走到櫃臺前,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喝道:“到底是誰跟我們蕭王府過不去?有本事明面上來,何必在背後弄這些手段!老子要是不把你們這起子小人揪出來,有什麼臉面回去見我的主子?!”說罷伸手揪住櫃臺裡一個夥計的衣領,惡狠狠地道:“你說,究竟是誰指使的你們?”作勢竟要打人。
聽到此處,成爺心中已經覺得不對勁。既然那羅掌櫃知道他們是蕭王府的夥計,那說明背後指使的人也必然知道。在此京城之中,盡管蕭然在朝中毫無勢力,但好歹是天潢貴胄,等閑人怎麼敢輕易得罪?就算朝中權貴,也犯不著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去得罪一個王爺,既幼稚也毫無用處。一時間也想不到是何原因,但是成爺何等老練,已經隱隱感到,此番與蕭王府為難的,多半是另一個皇家子弟。這些王孫公子自然不怕互相得罪,鬧得再大也不過是“家務”二字。但是蕭然素來深居簡出,與京中無論哪個王爺都交情不深,更不用考慮那些還未放出來開府建牙的小皇子。成爺此時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莫不是因為盧燕妮?得罪了季王,所以才這般給我們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