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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似是故人 (2 / 3)

雖然是這麼一閃念,但成爺心中想這季王雖然素來與蕭王不睦,但天家子弟心胸不至於這麼狹窄,因為一個婢女置氣。當下收斂心神,對容長臉一夥正色道:“怎麼又如此不知輕重?到底是誰跟我們為難尚不清楚,沒的又給主子惹是生非。”

想必那容長臉是給成爺說中了心思,神色十分惶恐,一疊聲回到:“是是,小的們終究太冒失。我們剛剛要再質問那夥計,卻聽得門外走進來一幫季王爺府裡的家丁,為首的竟是那季王府管家劉河。”

成爺心道果然沒猜錯,這季王爺當真是跟我們蕭王府沒完了。上回毫無緣由過來索要盧燕妮已是奇怪,這回莫名出現恐怕也不是巧合,怎的非要跟我們為難?

容長臉繼續道:“當時那劉河裝模作樣,進來就說我們狗….狗….仗人勢,平白無故在平頭百姓的店鋪裡鬧事,說不知蕭王爺是如何管教奴才之類的話。奴才在外不知輕重給主子招惹麻煩,本是該死,但看這劉河模樣實在是令人氣悶,我們只有幾個人,他們好幾十號人分佈在店內外,似乎是隻要一言不合就打將起來。然後又說了些不幹不淨的話,我們實在是氣不過,就吵了起來。誰想那劉河仗著人多,不由分說竟然把我們抓了起來,說是先綁回季王府邸,讓蕭王爺過來領人。我們一聽這事情要是叼登大了,恐怕王爺臉上無光。當時說什麼不肯跟他們走,但是怎奈他們人多,把我們個個打的爬不起來,最後把我們拖走了。那劉河好生狡猾,下手雖狠卻避開了我們的臉,傷痕都在衣服下蓋著。”說罷擼開袖子,上頭果然片片淤青,顯然是鈍器所傷。那容長臉受此委屈,在自家主子面前訴苦,說道此處聲音已是哽咽。

成爺不由得皺眉,心道這季王府究竟怎麼回事。蕭然好好歹歹也是開府建牙的王爺,怎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將府裡家丁打成這樣。十有八九這些店鋪也是受了季王府的指使來跟我們為難。就算平日季王與蕭然不對付,但矛盾沖突從來沒有明朗化。像這般公然作對似乎是有恃無恐,事情應該還沒那麼簡單。當下看了一眼蕭然的反應,蕭然也是眉頭微皺,似乎對季王府頗為不滿。那容長臉又哭哭啼啼,蕭然似乎也於心不忍。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成爺見狀知道是自己說話的時候了,便道:“話說一半讓主子猜謎嗎?究竟受了什麼欺負,好好跟主子說明白,主子自然會給你們做主。”

蕭然一怔,其實他聽季王府如此欺負人,心中想曾經跟盧燕妮說過習武為了行俠仗義,倘若連自己府裡奴才都這般被人欺負,這豈不讓人笑話,面上無光?聽成爺這麼說,便接道:“你先說清楚,有人欺負你們的話也有我在。”

成爺心知蕭然面冷心熱,其實很是護短。而且最近那雷打不動的菩薩性子也因盧燕妮而得到了改善,這話在他聽來卻是不足為奇。但容長臉一夥在王府卻又哪裡聽過蕭然這般安慰,不由得越發哭的起勁兒。邊哭又繼續往下說。

之後劉河將他們帶到季王府,竟然不由分說就鞭抽棍打,理由是替蕭然教訓下人。之後把他們扔在堆積雜物的庫房,對他們竟是來了個不聞不問。

蕭然聽容長臉把拷打他們這一節一語帶過,也不知他們是受了多大的刑罰。當下真是一股無名火又竄了起來。心中計較這件事情該如何才能討個公道。他雖然對所有事情都不上心,但也絕非粗枝大葉之輩,蕭然心中很明白,這裡是京城,而季王在輩分上說也是他的哥子,於情於理,季王替他教訓下人也都說得過去。更為重要的是,在蕭然印象中季王是不會武功的人,師門時的教導決定了他必定不會去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動手。思量之下竟是無可奈何。越想越是心煩意亂,本來一直古井無波的臉上也多了幾分不耐煩的神色。

那容長臉一夥皆是察言觀色之輩,否則怎麼能在蕭王府做這麼長時間的奴才。見到蕭然臉色不善,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但又看蕭然似乎沒什麼指示,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看向成爺。

成爺心裡也是嘆氣,只想這主子脾氣真是越發難捉摸了,但看蕭然這樣也不是生氣的樣子,反正自己這些做下人的猜了也是白猜。索性對容長臉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說。

容長臉只好往下說。

到得晚間仍然沒有任何人來,容長臉一夥一天幾乎沒怎麼吃飯,又被亂刑加身,實在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了。於是也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扯開嗓子就嚎了起來,“劉河你這狗才!有本事抓爺爺卻不敢來見?!你爺爺餓了一天了也不知道送點吃得來!”如此雲雲,都是些人逼急了才不分場合罵人的話。其實多半罵了很多難聽的,但是容長臉實在沒勇氣再蕭然和成爺面前如實說出,於是便輕描淡寫的帶過。

“我們幾個正是等的焦慮,卻忽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似乎就站在門口。隨後就聽到說話聲,聲音是一男一女。”容長臉說道。成爺聽到此處,忽然覺得重點就在這裡,當下凝神細聽。

只聽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具體年齡實在聽不出來,“你又帶我來這個地方幹什麼?”

“你不是來找人嗎,你要找的人就在這裡啊。”隨即一個清脆婉轉的女聲說話,聲色調皮卻又透著柔媚,顯然是個年輕女子。容長臉隨即判定是一對年輕男女,聽那聲音的意思竟似乎不是季王府的人,卻不知外人又怎生進來?

“你又在胡鬧。”那青年似乎是不耐煩,說了這句話似乎就要走。

那女子連忙道:“你話還沒聽我說完,也太蠻橫了吧。明明是你找人,怎的好像是我求著你一樣。走了可別後悔,憑你自己能找著人嗎?再說你還耽擱得起幾天?”

那青年似乎是被女子說著了,一時無言。過了片刻那女子又說,“你生氣了?”

“沒有。”

“好了好了,看在你於姑娘我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我就幫人幫到底。榆木腦袋啊,真是笨死了。”那女子咯咯脆笑,話語中滿是嘲笑之意。

“你說什麼?誰是榆木……”那青年似乎對這個評語很是不滿,但好像也奈何不了這個女子,“好了你可別鬧了,先找到人吧,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哎呀,你是在求我嗎?!”那女子語氣驚悚,故作誇張,似乎還要捉弄那青年一番,“天哪,你不是立志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嘛,怎麼為一點點小事就屈尊來求我這個小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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