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先是一愣,忽然也是一笑,有些無奈。
“你笑什麼?”
蕭然無奈道:“我本來想著要複述師父的話,應當莊重。但是師父的評價實在有些讓我哭笑不得。”
荊梨玉一下來了興趣,“這就對了,讓你哭笑不得才對!快說快說。”
蕭然還是正色道:“師父有一次責罰大師哥帶我們幾人去山下喝花酒,本來要打三十鞭子。可沒想到大師哥回來之前讓我和林一去偷了幾壇美酒,師父正要懲罰,大師哥拿出來獻給師父,師父好酒,便繞了我們,那些評語,正是那天喝得酩酊大醉時說的。”
荊梨玉訝異道:“你怎麼說起偷酒一點都沒有慚愧的樣子?”
“這有什麼,大師哥吩咐的事情,別說偷酒……”蕭然還要往下說,荊梨玉卻打斷他。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聽你大師哥的話,別再車軲轆來回轉說你大師哥如何如何對你好了,趕緊把你師傅的話說來聽聽。”
蕭然笑道:“師父喝醉之後,大師哥逗他說話,問我們四人在師父眼中誰更能成器。”
“你師父怎麼說?”
“師父說四人都不要成器。”蕭然有些無奈,道,“又說若要比較,都只用一詞可以概括我們。”
“別賣關子,快說。”
蕭然不敢再笑,重複著師父的話:“師傅說老四林一雖然天生適合修行,內功學的快,但是招式不通,光有力氣而已,是為莽撞。”
“老三,也就是我,”蕭然說到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老三蕭然,招式精巧,可惜不會變通,愚蠢之極。”
荊梨玉壓制著自己,不讓自己笑出來,催促道:“繼續繼續。”
“老二唐荒,聰明有餘,善心不足,最是陰險狡詐。”蕭然道。
荊梨玉吃了一驚:“你師父這樣說自己的徒弟?陰險狡詐?”
蕭然無奈道:“是的。”
荊梨玉仔細審視了一下蕭然,道:“你師父肯定是個妙人,說的正是一點不錯。”
蕭然尷尬的笑笑。
荊梨玉道:“這下你該相信了,你二師哥唐荒絕對是下了個套子給那個老頭子鑽,那扇子肯定做了手腳,只不過我也看不出來是什麼罷了。”
“如果只是讓畫面變化,”蕭然仔細斟酌道,“二師哥肯定能想出很多辦法,不足為奇。”
“行了,知道你師門幾人都是有大本領的,別吹了。”荊梨玉沒好氣的說,“但是這個地方真的很古怪,你看這周圍,我們只是往旁邊走了一會兒,景色又變了,你可察覺到了?”
蕭然一怔。
“這些是桃樹,”荊梨玉道,“居然在抽嫩芽,現在已經快入冬了,太反常了。”
這樣一說,讓蕭然也有些驚訝。但他不在意這種景色,由於還是不明白荊梨玉的意思,又追問道:“你剛才說我二師哥故意害他們,可我二師哥沒理由這麼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