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理會周圍人的反應,施洛繼續朝醫院大門走去。
側眼,多次瞧到別人把手中的東西丟進一隻灰色桶裡,施洛大概猜到這種行為代表什麼意思。
等到路過那隻桶時,手上的風衣,被她毫不猶豫地丟進去,然後頭也不回,直接走出醫院大門。
還沒從剛才的愣怔中徹底回過神,現在又親眼看著風衣被扔,費清嶼瞬間凌亂,一時不知該以何種心態來應付這樣的怪事。
要知道,之前的施洛事事以他為中心,別提扔他的風衣,連碰一下他的衣服都會事先徵求他的同意。
那樣卑微到骨子裡的女人忽然性情大變,不像是醫生口中的失憶那麼簡單。
可為何會這樣?
此時的費清嶼理不出一丁點頭緒來。
“洛洛跟我們回去,你沒意見吧?”礙於顧家的面子,臨走前,莫敏淡淡開口。
她的女兒選擇輕生,恐怕和費女婿脫不了干係,這次,她暫時帶女兒回家。
“老婆,咱們帶閨女回家。”施志新話裡有話,他閨女的去或留,還輪不到費清嶼來插嘴。
這個女婿,施家從未承認。
“嗯。”費清嶼絲毫沒有挽留之意。
於他而言,施洛一直是一個陌生人,更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三年前,他羽翼未豐滿,外有施洛費盡心思地倒貼,內有父親苦苦相逼,他不得已應承下這門沒有感情的聯姻。
沒等費清嶼的話音完全落下,施家夫婦相攜、轉身離去。
施洛早已站在醫院大門前,抬頭,望著灰濛濛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