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凝視著男人英俊的臉,視線有些模糊,“可是,我害怕有一天,你和這個世界緊密連線的時候,身上的野性會消失。野性和純真,本質是一致的。”
她放下手中的八寶粥,站起來,環視四周一圈,想象著,當人類還是類人猿或猴的動物時,縱躍攀援在樹林裡,森林就是一個樂園。
人類從森林中得到了野性,在向文明社會過渡中,學會了理性。
文明程度越高,理性的旗幟也舉得越高,曾經是森林綜合體中一員的人類,從森林中獲利最大,最終卻恩將仇報,成為森林的最大破壞者,陷入無休止的發展與財富的爭奪中,身上野性蕩然無存。
還有多少人會把溫情的目光投向森林,與野生動物們目光交接,在心裡把他們當做人一樣平等對待?
鹿鳴轉身看向身後的男人,心裡堵得慌,好像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卻不知道怎麼對他說。
靳楓站起來,把她拽進懷裡,“又在給自己設定非此即彼的選擇題了?我看你是欠操作,既然你不想拍,我們做點事情。”
“什麼事情……啊!”
鹿鳴雙腳騰空,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一手扯住他腰間的披毯。
男人單手把她挾著,大步走向帳篷。
鹿鳴腦海裡閃過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面,他們第一次在一起的那天,他也是這麼把她挾進森林木屋的。
她想到照片還沒拍,心裡有些慌,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想拍也拍不了了。
男人走到帳篷前,入口是開啟的,他把她塞進帳篷裡,身上的披毯,被她一同扯進帳篷內。
鹿鳴轉身的時候,男人一絲不掛的站在帳篷前,她愣怔住,眼睛睜得很大。
還好,他沒在外面停留太久,彎腰鑽進帳篷內,把帳篷入口的拉鏈拉上,扣上扣,欺身壓過來。
他又拉又扯,三兩下就把她身上的衣服脫掉了。
不像往常在小森林的時候會蓋給被子什麼的,他們身上沒有任何遮蓋物。
他把她拉起來,兩人面對面跪坐著。
兩個人雙雙赤條條地坦露在彼此面前。
帳篷頂上有一盞小燈,橘黃色的光線籠罩在他們身上,像秋天的紅葉染了一層霜,紅得發白,更像懷舊電影裡的那種視覺效果。
靳楓看著女人胸前起伏有致的山巒,嗓口發幹,呼吸變得不暢,情不自禁地傾身向前,雙手捧著女人一側山體,咬住山巔的那一顆黑色葡萄。
鹿鳴被他咬住,身體猛然一顫,身體不穩,抓住他的肩膀,才穩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