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雲解釋道:
“這只是一個為了測試飛船內資源極限的模擬方案罷了。為了製造這五十萬個我的複製體,我已經將美夢號未來五十年內的所有資源和能源全部耗盡,實際佈局中這種做法是不可取的。如果把可用資源和能源最大化利用,在保證美夢號飛船一個月內能夠穩定運作的話,能夠製造的複製體上限是四十九萬。剩餘的那一萬,必須作為維持其他個體生存的食物資源。”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朱清雲繼續道:“當然我也嘗試過用來做常規武器和體積較小的非太空戰。比如說核彈、電漿炮、鐳射武器、粒子束武器、微波武器、上帝之杖、ep等。其中按照資源比例,所能夠製造的核彈數量是四個個廣島原子彈級別。而上帝之杖天基動能武器系統是最為經濟的,尤其是配合太空打擊非常有效,如果配合美夢號飛船上的重力系統,把上帝之仗的基本粒子進行強制重力壓縮,甚至可以短時間製造出密度等同於中子星表面物質的高密度棍棒,這種高密度棍棒如果從一千公里高空以十倍音速砸落,甚至可以把地球砸出窟窿,並且一路砸到地心,甚至可以引起地殼下的岩漿暴動。以十噸為一發,這種上帝之仗可以製造的數量極限是一百二十萬枚。換算成原子彈威力總為則為一枚上帝之杖等於一發廣島原子彈的當量,如果全部投放完畢,可以毀滅一百二十個日本。約五個中國,一個亞洲。”
我懶洋洋地道:
“簡直就是神器了,我的個神啊……不過,我覺得還不如製造美夜子呢,直接把人家的書騙過來不就行了?”
朱清雲看著我道:
“但是請你不要忘記,美夜子是和我們單獨接觸的,如果美夜子也和其他隊伍單獨接觸的話,那麼他們和美夜子之間的記憶就是屬於他們團隊獨有的,我們不可能知道。就算我們製造出了複製體的美夜子,對方只要詢問他們之間的共同記憶而複製體美夜子答不上就很快暴露了。所以那樣做完全沒有意義。”
“以地球的科技水平都存在著整容的可能性,對方不可能想不到偽造美夜子的可能。”
“說的也是啊。更何況,沒有美夜子的身體引數的話,估摸著也做不出她的複製體吧……”我尋思道。
“如果是美夜子的人形生理引數的話,我基本已經獲得了,我有信心保證用4d印表機制造出的美夜子複製體用人類的肉眼無法區分。”朱清雲道,“但是這種計策只能夠作為方案b。沒有硬實力作為支撐的計策都是易碎的。”
“這倒也不無道理。”我以手支腮,苦苦尋思道:
“我說啊,朱兄貴,你說,要是連意識都可以複製,那麼意識豈不是能夠上傳了麼?雖說本公子對理科生的世界不感興趣,但是以本公子的身份,也知曉不少前沿技術,像是意識上傳之類的科幻設想,本公子也是知曉的,我想,若是能夠把我們的意識存入計算機內,那麼,就算我們死了,只要把我們的意識複寫到複製出來的軀體之中,那麼我們不是能夠復活,就能夠永生不死了麼?”
“永生不死?嘿嘿,大哥,你真是太有想法了,我們真的能永生不死嗎?”王寶玉在旁摩拳擦掌亢奮不已道。
溫素冰小心翼翼地道:
“是啊,朱清雲,我也和朋友一起看過一部叫《阿凡達》的電影,裡面的角色就是可以把自己原來軀體的意識上傳到一個機器裡,然後再燒錄到另外一個化身裡,這樣,就算原來的個體死亡了,那個化身也可以變成自己的新軀體繼續存活下去。”
朱清雲冷漠而凝定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給我當頭來了一盆冷水,道:
“意識儲存和透過對本體進行意識嫁接到複製體來達到永生不死的技術早在我們文明的早期階段就已經被證偽了。意識從本體轉移到複製體後,複製體和原來的本體並非同一個體,而只是在思維形態上極其相似的孿生近似體而已。造成意識無法複製的原因,根本上是因為世界的真隨機和測不準原理造成的意識掃描器無限迭代。利用最簡單的思想實驗就可以推翻。”
我看了溫素冰一眼,道:
“溫小姐,你聽懂了麼?”
溫素冰抱著胸,一臉茫然地看著我,搖搖頭道:
“完全沒聽懂。”
“低智量結構體。”朱清雲輕輕用指節勾了勾眼鏡架,只不過這次力道似乎沒有控制好,眼鏡架偏離了一公分,他很快又精確地調整好,道,
“測不準原理,簡單來說,任何的觀察行為都會對觀測物件產生影響。宏觀角度的比喻,就是在大街上行走時,你如果觀察一個行人,對方也會因為你的觀察而來觀察你。而觀察在微觀層面的本質是粒子之間的相互作用,你要看到一個蘋果,就必須先讓光線照射到那些構成的蘋果有機分子的表面,讓光線經過反射進入你的視網膜才行。如果沒有光線照射到蘋果再反射到你的眼睛裡,你根本無法觀察到蘋果的存在。而在微觀層面,光線的一部分本質是光子群。在微觀層面,如果要觀察一個電子,就需要光子對電子發生相互作用才行,這種相互作用,就是光子碰撞電子。但是,在光子碰撞電子時,電子的位置就會因為碰撞而發生變動,所以你一旦觀察,就相當於改變了電子的位置和動量。測不準原理的實質就是,觀察物件的位置和動量不可兼得,因為你的觀察行為本身就是在改變觀察物件的運動。等到你確定觀察物件的位置時,觀察物件已經因為你施加的作用力而走到別的位置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我似懂非懂地道:
“解釋半天,無非就是斯諾克吧,把電子比喻成一顆球,把光子比喻成一顆母球,那麼用光子來觀察電子,就相當於用母球來撞擊另外一顆球,透過被反彈的母球來確定被撞擊的球的位置,但是你用母球撞那顆球的同時,也改變了那顆球的位置,可是這麼一回事?”
朱清雲微微頷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