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論認為,宇宙是同時存在著熵和熵減現象的,熵越高,資訊就越少,熵增的本質是有序化資訊的無序化。所謂的時間箭頭不過是人類的幻覺罷了,事實上,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時間。
哪怕類似死人復活、破裂的雞蛋突然間重新復原,溫水中形成冰塊這樣的事情也並非不可能發生。時間箭頭是量子力學“健忘症”的一種結果,這種“健忘症”擦除了時間逆轉留下的所有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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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呈減少趨勢的系統內,事件與觀察者之間的連線或者紐帶被擦除。由於缺少這種資訊,作為觀察者的我們無法捕捉到時間逆轉事件。
但是現在的我,只要是我觀察過的範圍內的事物,都可以進行熵減操作,讓時間箭頭反向運轉,變回到我希望定格的觀察狀態。
不但如此,只要我願意,就連人的記憶都可以使其倒流。
我可以操控人的生死,也可以操控人的記憶。
我……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我。
我殺死了弗蘭肯貝恩這個怪物,但是我自己,也變成了比怪物更可怕的怪物。
就像是製造一場風控熵的速度可以由我的意志隨意地操控,不到一分鐘,冰糖雪蓮身上的傷口就一一消失了,她的身體重新變得雪白無痕,只是因為精神的創傷而依舊昏迷著。
之後,我又找到了長鼻蘿蔔、霹靂嬌娃、薰風香草、德州漢堡幾人,同樣將他們的身體恢復如初。只是大概是因為精神上的過度刺激,他們依然昏迷著。
我沒有叫醒他們,只是將他們並排排放在一起,並不是我叫不醒他們,而是我沒有做好重新面對他們的準備。
“真的不需要我消除你的記憶麼?”我偏頭看著一旁的烈火嬌蘭問道。她穿著一身紅黑相間的哥特裙,在廢墟亂石之中高高地站立,兩束細細長長的馬尾隨風擺動。
“不用了。”烈火嬌蘭淡淡地道,聲音就像一陣憂鬱的嵐風。“你能改變的只是記憶,你改變不了過去。而且,說真的,就這點程度的凌辱,對我來說,呵呵,算什麼呢?更慘的我都經歷多了。”
“你到底經歷過什麼?”我的心一凜,橫掃了她一眼,用冷漠的聲音問道。
烈火嬌蘭索性就著一塊廢墟中突兀的巨石坐下,哥特裙那華麗的裙邊下,一雙被黑絲包裹著的細腿不斷地在半空中踢蹬著。
烈火嬌蘭拔下了她一根過長的鬢髮,一手托腮,一手將髮絲抓在手中,輕輕一吹,任其飛揚。
“九歲的時候我就被二十個男人強暴過。你信麼?”烈火嬌蘭直截了當地說道。
聽到烈火嬌蘭的話,我心頭巨震。
恢復了她真實的一面,烈火嬌蘭變得不再像我之前見到她那樣的清純了,現在的她的言行舉止都顯得那麼的輕佻、風騷,甚至……放蕩。
“還記得小學三年級那一次我們八個人一起爬山找外星人山洞的事麼?老大是個執拗的人,那天,我在爬山的時候扭到了腳,他都堅持著說要爬山……結果,回家的時候,已經很遲了。因為我的傷和我太晚回家,我爸媽吵了一架,我媽爸也是在那天感情徹底破裂的。從那以後,我就跟我媽一起住了。”烈火嬌蘭啐了一口,繼續道,“我媽也不是什麼好女人,她是跟很多男人都在搞外遇,結果那些男人都甩了她。她又沒了工作,就只能靠賣身子,賣色相……我媽欠下的債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有一次,債主找到了我家來,我媽沒錢償還,那些人就帶走了我,對我做什麼,呵呵,我不用多說了吧?男人都該懂的?撒達,你我都不是當初的小孩子了。”
隨著她的講述,我回想起了我小學三年級時的那個暑假,還有那一次我終生難忘的爬山。
就是那一次爬山,老大離開了我們的團隊,我們和老大之間的感情也出現了無法補救的裂痕。那一次,爬山到一半時,烈火嬌蘭傷到了腳,但是隻顧自己探索欲的老大卻堅持著上山,不顧及我們眾人的情緒。那次之後,我們和老大的感情破裂了。他解散了po,也從那之後,我沒有再看到他。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那一次的爬山,居然還有後續的故事,而這個故事的受害者,卻是年僅九歲的烈火嬌蘭。
“這麼說,之前我和你在qq上聊天時,你說你在大學讀書,也是假的?”我背對著她,問道。
“大學?”烈火嬌蘭輕笑著道,“我媽可沒那個錢供我去那麼奢侈的地方浪費我的青春。高中之後我就當了金牌妓女,做那個賺錢可比正經工作快多了。其實那些真正有錢的大老爺們都還是挺闊氣的。大多數脾氣也都不錯。你賣命討好他們,他們會像對待寵物一樣對待你,真是傻得很呢。”
我輕輕捏起了我的拳頭,指關節發出咯咯的響聲。
“覺得看錯了我?還是覺得很失望?還是都有?我就是這麼又放縱又風騷又輕浮的女人,不好意思了啊,撒達。”烈火嬌蘭笑著道。
“不,你沒有錯。”我淡淡地道,“這個世界也沒有錯,錯的是隻是當初的我們太弱小。呵呵。所以,只要贏了這場遊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