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將黃琦兩人送回黃家,黃詩梅好一陣感謝,但絕口不提徐清喜歡聽的哪一類話,如以身相許。邵本五那個人貌似也消失不見了,徐清也就住著這個小宅子,和荀雪兒在鄉下好好住了幾天,算是度假吧。
度完假,回到滄州城,徐清第一件事把邵登叫來問話。
請了坐,看了茶,徐清臉色平靜的問到:
“邵縣令,我官田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話音一落,邵登直起身子,長揖道:
“下官死罪……”
直接說理由不認錯,那是新手,不懂人情。只認錯,不辯解,那是老手,但卻奴性。先認錯,再說理由,那才是妙手,邵登看起來戰戰兢兢的說到:
“下官卻是存了私心,想為自家子弟謀個職務,沒想到他膽大包天,竟敢如此!”
一見如此,徐清也就不說邵家侵佔官田了,只說這個人不好,用人失當。徐清長嘆一聲:
“唉,你找的什麼人啊!”
“請大人降罪……”邵登行個稽首禮請罪。都主動請罪了,根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規矩,徐清也不能對邵登怎麼樣。何況就算邵家硬著頭抵抗徐清,徐清也只能先忍一忍。既然邵登給面子,徐清轉移了話題:“算了,那件事我不想追究了,我們來說說流民的事吧?”
“流民?”邵登明知故問。
“滄州流民已經開始泛濫了,流民變匪,可不是小事啊……”徐清回來的時候特意卻滄州城四處逛了逛,發現乞丐成群,這是他下鄉之前所沒看到的。
邵登思考了一下到:
“不如派兵驅逐如何?”
徐清長笑一聲:“驅逐?那倒是省事……不過我為天子牧民一方,自當安民為上,驅逐不可啊……”
“徐大人心懷慈悲,但滄州並無田地給他們啊……”邵登疑惑地問道。
徐清眼中精光一閃,嘴裡道出一句:“滄縣不是又許多空戶嗎?”
邵登聽了,身子一顫,警惕之色一抹而過,馬上又恢複如常了,邵登看著徐清問:
“大人如何得知?”
“哦?不是剛剿滅了盜匪嗎?我想上山落草的人必定成了空戶吧,至於哪裡知道的,我也是道聽途說的,難道是假的?”徐清如此說到。邵登聽了,心裡稍稍安定一下,搖搖頭說:
“假到不假,生老病死嘛,空戶總會有的,大人的意思是把空戶的田地分給流民耕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