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嚯。”丹尼爾敷著面膜,笑起來略微吃力,“我沒想從你那裡聽到什麼好話——嗯,庫薩還沒有訊息麼。”
“沒有,不過我挺奇怪的,他丟下一堆爛攤子,難道你不想一槍嘣了他?”
丹尼爾看了看時間,十五分鐘,他揭開面膜,準備做下面的護理,“當初我一文不名時,庫薩和我一起努力拿下了很多看似不可能的機會。你可以想象一下,需要多麼出眾的能力才能夠為一個只有一部配角電影的演員,拿下《魔戒》《角鬥士》《諜影重重》,《律政俏佳人》先不說,他確實是個讓人難以割捨的經紀人。”
安迪沉默了一會兒,她從母親那裡得到一些訊息——她跟她前夫,也就是安迪的父親,庫薩的叔叔一直有聯系,庫薩確實回到了紐約,達蒙家族遭遇了對手的阻擊,黑幫也好,政客也好,他們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達蒙家族這種百年黑幫,跟紐約乃至美國的上層勢力必然糾葛不斷,這一次的風波很嚴重,明年就是大選年,所有動作都事關生死。
現在只能看庫薩的父親能不能力挽狂瀾了。
她沒有告訴丹尼爾這些,黑幫對每一個美國青年都不是什麼新鮮詞,如果美國母親生了個男孩,你就得擔心幾件事情,他是不是會加入黑幫是頭一件,然後是和同性戀。別以為美國人對同性戀真的毫無芥蒂。
跟傑西卡通了個電話——在丹尼爾離開洛杉磯的前夕,他終於努力安撫住了自己的小甜心,當然,對於女人來說,去酒店狂歡一夜,往往效果驚人,二十歲的傑西卡面板緊繃,雙腿有力,是個讓人懷唸的女孩。
《紐約客》的拍攝,丹尼爾的任務量出乎意料。
“《ee》不止我們會看到,《紐約客》每期都有不知名模特上鏡,至少你還有點名氣,照片效果這麼好,為什麼不多拍點。”
“你的安慰非常有效。”
“我只是在解釋。”
化妝、補妝、卸妝,再化妝,然後不停地換裝,這次工程量巨大的拍攝工作讓所有人都疲憊不堪。接下來的文字採訪,則相對輕松一點——尤其是丹尼爾,這裡他又回到了無足輕重,他的主要工作在於解釋他貢獻的三幅畫作——包括在羅馬鬥獸場畫的最先那一幅。
吐槽小能手安迪總是及時地在丹尼爾的傷口上插一刀,“你還能看一看,但說什麼就沒人感興趣了,我能理解他們的做法。”
結束的時候,大部隊開始解散,羅素·克勞晚上有梅格·瑞恩的派對,一般情況下,很難想象克勞會接受這個邀請,現在不是克勞要藉助梅格的名氣的時候了,克勞現在的名氣和影響力已經超過了一成不變的甜心皇後。但《角鬥士》上映在即,處於合作當中的兩人互助一把,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了。
丹尼爾則和安迪一起去了克萊爾熱狗店。
“哇哦,戴維說克萊爾現在做大了,還真是。”克萊爾熱狗店把旁邊的店面也租了下來,現在除了熱狗也做起甜點的生意了,店面前面果然有塊大招牌,看樣子還是新的。
安迪不厚道地笑了。
來之前,丹尼爾當然和克萊爾聯系過,包括現在坐在店裡享用美食的也有一些是弗雷格安排的“路人”。
和心寬體胖的克萊爾擁抱了一下。
丹尼爾給自己要了個辣肉醬小紅腸,請安迪吃了個法蘭克福玉米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