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歐人傲慢的面具終於一層一層粉碎,不顧其他人竊竊私語,一臉震驚地看向她,“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時燃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我必須承認,你還是有些本事的。即便是脫離了家族,現在也能憑借一層偽造的波蘭貴族身份,走私軍.火東山再起。只是可惜,有言家在,你也只能在黑海沿岸附近茍延殘喘。”
格裡諾手中的杯子幾乎都快要端不穩。
誰能想到,他費盡心力想要掩藏的過去,居然會在這裡被人翻出來?
“你……到底是誰?”他看向時燃的目光,如同凝視著魔鬼。
這個看上去柔弱無害的女人,竟如此可怕。
“我是誰?”
時燃眼神平靜地看著他,語氣輕幽,卻更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被你們克洛德家族背叛的,正是我的家族,你說我是誰?”
所有人都開始悄無痕跡地收聲。
再也沒有人敢質疑她的話,以及表露出任何不禮貌的言語和行為。
言淮回到賭桌上時,已經進入到第三輪押注。
第二輪時有人棄牌,剛好空出一個位置,他笑一笑,“現在還接受玩家進補麼?”荷官頷首。
他慢條斯理地落座,旁邊恰好是時燃。
察覺到賭桌上的氣氛有些壓抑的沉默,波濤洶湧下似有暗流湧動,他在桌下用手握住時燃的膝蓋,微微湊近一些,“有人惹你不快?”
她不甚在意地說,“只是一條亂咬的狗而已。”
言淮挑了挑眉表示瞭然。收回手,將桌上其他人打量一圈,眸光深了深。
新玩家加入後,總盤金額越轉越大。所有輪次的押注結束後,賭局進入最後階段。荷官手中的五張公用牌和玩家自己手裡的兩張牌,任意選出五張牌湊成最大成牌,最終決出輸贏。
巧的是,進入到最後攤牌階段的玩家,只有她、言淮、格裡諾和一名日本人。
剛才發生了什麼,在場的人都再清楚不過,此刻全都不約而同地保持圍觀的姿態,準備接下來看一場好戲。
按照順時針的順序,日本人和時燃先亮牌。公用牌是梅花三、梅花五、黑桃十、雙q。日本人手中是一雙牌值為十的對子,只能湊成三條的牌面。時燃運氣稍好一籌,五張梅花恰好拼成一幅同花牌。
而輪到格裡諾時,桌上驀地響起一圈驚嘆的聲音。
三張十加一對q,完美到任何人都要豔羨的葫蘆牌。在德*州*撲*克所有成牌牌面的大小中,絕對可以排到前三。
格裡諾頓時喜出望外,一掃方才懨懨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