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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新月掛起,整個棠園被夜幕籠罩,靜悄無聲。
唯有從園外流動逡巡的便衣可以看出來,這裡的戒備相當森嚴,幾乎快要趕上一小支僱傭軍的規模。但僱傭軍收納的大都是各國從前線退下來的退伍軍人,因從軍年限和體能水平而存在水平差異,言家人卻都是自幼接受專業訓練,格鬥槍械均有涉獵,不敢說人人以一敵十,但絕對是不亞於僱傭軍的剽悍存在。
正是因為這樣的存在,言家人才能在各方勢力的暗殺下一直平安無虞,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存在,若不是想出以性別之分讓這群保鏢不便靠的太近,從而製造出時間差趁機下手,言淮也不會被鑽了空子。
想到這裡,林棠波又灌了口酒。
從時燃進入林宅以來,他就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得手相當順利,順利到他都隱隱擔心是不是有些怪異,以至於縱然身邊全都是自己的心腹,卻還是不敢入眠。
手下撩起簾子進來,向他請示:“已經照您吩咐安排下去了,言家那邊的人應該不會懷疑。”
他不甚在意地嗯了一聲,揮揮手讓人退下,躺在甲板上,唇角扯起一個譏諷的弧度。
言淮那邊即便另有打算,他這裡也不沒有應對的方法。他林棠波不是任人擺布的主兒,雖然平日看起來驕縱不羈,但專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也會顧全所有可能,謹慎謹慎再謹慎。
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輸。
想到這裡,他唇角的笑容忽然又變成了自嘲。
一生智慧的絕頂,大概也就是這一次驚心動魄的綁架了。
身後船艙裡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息,那個丫頭估計還在昏迷,再加上剛才打的幾針,等她轉醒,估計船都已經開出這片水域,進入市郊河道了。
這樣也好,女人從來都是多事的生物,安靜點,省的生事端。
林棠波漸漸想的入神,發覺船艙內忽然傳出動靜時,已經是在幾秒後。他飛快地坐起身,進入船艙,就聽到那個封閉的艙窖裡不停傳出硬物撞擊的響聲。
咕咚,咕咚,力道很重。
下手的人應該是毫不憐惜。
他心中頓時一沉,一時間只懷疑到負責看護的那幾個手下,難道是私自在艙窖裡留了什麼刀具?
匆忙開啟艙窖的蓋子,卻看到雙手雙腳被繩索緊緊束縛著的時燃,正凝力朝窖壁上撞去。艙窖裡空無一物,沒有什麼刀具重物,那些聲響,都是她撞擊頭部發出的聲音。
他立刻制住她瘋狂的舉動,盯著她額頭上撞出血的地方,眼神暗下來,瞬間聯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
“這是做什麼?”他驀地放開揪著她領子的手,譏誚出聲,站在艙窖前,語氣毫無溫度,“想自殺,好讓言淮無所顧忌地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