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來沒死!
她將響尾蛇丟進深坑,面容上竟少了方才寂寥苦悶之貌,多了份平靜與安寧。
在生死關頭之際,直覺眼前烏黑,掌中寶劍被極厚重的力道壓來,頃刻將亡。卻在這間不容髮,火急火燎關頭,王爾馨反胃了,有嘔吐的症狀。就只一點,讓她重拾對生命的渴望。
有些事,有些人,淡淡的遠離我們的視野了。但若有一點的風吹草動,有些人,有些事,仍舊還能緊密相聯。那怕陳江河的一塊板磚,都能讓兩個人為之醉生夢死。
這一點嘔吐,對她來說,就已足夠,就能得到生命的渴望。
覺得自然老人,還未遺棄自己。
所以她展動功法,以劍永遠插入隕石的代價,輕鬆逃出。若非心意蕭索,憑她之功,絕對能炸裂這隕石。
那雙修長勻稱的雙腿又來了,這次是身軀歪歪斜斜的御劍而行。
風更大,白皙的大腿映著火紅的太陽,將少女的天真與嫵媚相融合,簡直堪稱天上女神。
爛花俯視被隕石破壞的地方,滿臉欣喜,她終於可以當上副宮主了,終於要熬出頭了!
瞧著滿目瘡痍,動物哀嚎,逐漸來到深坑上空。眉頭又微蹙著,愁雲繚繞於心。
“王宮主竟然沒死!”
爛花按下劍頭,落地後裝的很欣喜,“船隻已備妥當,請宮主回島。”
王爾馨又怎不知其中道理呢?只礙著駱彩妮面上,不同這爛女人爛花計較。她雖同駱彩妮明爭暗鬥,其實在心靈深處,早已認同對方,成為良師益友。有些時候,正真的朋友,往往是你的敵人。
“好,命人將這埋了,以顯示我封劍退隱之心。”
爛花從腰間取下衝天火炮,向天空發射,而後道:“宮主放心,萬無一失。”
王爾馨忽然道:
“你可知我為何討厭你?”
“王宮主英明神武,絕頂女豪俠,又怎會討厭我呢?”爛花言落,心中暗道:“狗宮主,又搞些什麼名堂。”
王爾馨道:
“因為你主子恨我,那是明面上,心和形都滿是恨我的跡象。你雖然恨不得我死,卻不敢表現出來,還要恭維我,這是我最討厭你的地方。像只無脊骨的惡狗,令我厭惡。”
“自你們大師姐去了玲瓏宮,我一心侍奉副宮主和你,怎會恨你呢?莫要被旁人蠱惑,冤了小小婢女呀!”帶著一副虔誠的嘴臉,心裡卻又在咒罵:“你這裝清高的臭婊子,我若你有你這運氣,現在也能說些冠冕堂皇的話。”
王爾馨沉聲道:“回宮後我自會搬出宮外居住,一切由花派新任派主定奪。”
“王宮主哪裡話呀!宮主自然還是以你為首,我們下人怎敢怠慢。”爛花說完,竟連自己都覺得噁心,把目光投向巨坑,心中又道:“那才最好不過。”
王爾馨道:
“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不……我又不敢做宮主。”爛花裝模做樣的說到。
王爾馨註釋著她雙眸,泰然道:
“你若僥倖當了宮主,切要記得誰給你的這一切,這一點至關重要。”
爛花倒不裝樣了,拱手道:“小女恭聽宮主教訓,自當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