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賀家在霖州地位很高,就連他這個知州,也不敢得罪。
“大人,先稍安勿躁。”師爺小聲說,“您是知州,既然已經升堂了,那就該先盤問一下才是。”
知州點了點頭,又開口問道:“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白初若回答道:“民女自知今日為何會被帶到此,但民女並不認為自己有罪。”
“是嗎?那就傳方才擊鼓鳴冤之人!”
立刻就有人高喊到:“傳黃徐氏!”
很快,就有一箇中年婦人走了進來,跪在白初若旁邊,開口道:“民婦黃徐氏,參見知州大人。”
這位黃徐氏,便是黃奇的母親。
那日徐幼然本想讓吳大娘來衙門擊鼓鳴冤,結果吳大娘在吳幸川勸說後不來了,徐幼然沒法,便只能去黃徐氏面前一個勁兒地煽動。
黃徐氏本來還有些害怕,可是徐幼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勸說,加上她看著兒子眼睛壞了實在心疼,今日便來衙門擊鼓了。
“黃徐氏,這位白姑娘說,她並不認為自己有罪。可你卻說你兒子的眼睛是被她給弄壞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知州神情嚴肅地問。
“知州大人,她在說謊!”黃徐氏立刻激動起來,“她怎麼會沒有罪?我兒子的眼睛,的的確確是被她給弄傷的,難道這還不叫罪嗎!”
“這位大嬸,請問你搞清楚前因後果了嗎?”白初若冷冷地問。
“別管什麼前因後果,你弄傷了我兒子的眼睛是事實!你就應該認罪!”
黃徐氏說著,還哭了起來:“我可憐的兒啊!大夫說,這眼睛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要是他就這麼瞎了,後半輩子可怎麼辦啊!”
白初若沒想到這大嬸一言不合就開嚎,她看著黃徐氏,一臉嫌棄。
“咳咳!”知州咳嗽了兩聲,又重重地拍了下驚堂木,“黃徐氏,此乃公堂之上,你如此哭嚎,成何體統?”
黃徐氏連忙壓低了哭聲,抽泣道:“還請知州大人,為我們母子做主。”
“白姑娘,你可有何話說?”知州問道。
白初若立刻說道:“知州大人,請聽民女一言。那日我和我們府上的一位哥兒,奉賀家主人之命,去飛燕山上採草藥。誰知剛上山,這位大嬸的兒子便和好幾個男子一同出現在我們面前,還揚言要侮辱民女。哥兒為了保護我,和那幾個男子動起手來,但他一人終究難敵那麼多人,我實在沒有辦法,為了自保,才出此下策,傷了她兒子的眼睛。”
知州聞言,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黃徐氏便喊道:“她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