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陌換好軍訓服,看見錢樂依然沒下來。
方博在換軍訓服,鄧譯坐在椅子上,彎著腰繫鞋帶,頭也沒抬地說:“老四,再叫一下他。”
收拾齊整的江陌,抬頭看了一眼上鋪上的錢樂。
怎麼叫?那床那麼高,我腿再長也踹不到啊!
江陌視線下移,看見錢樂的書桌上有一根不知名金屬棍,他走過去拿起金屬棍,敲著錢樂的床圍欄:“起床!”
乓乓乓——
金屬棍與金屬床圍欄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我去!”錢樂一個哆嗦,從床上彈跳坐起來。
“呵呵呵——”鄧譯和方博笑了起來。
被聲音震飛魂的錢樂,摸了摸床圍欄:“漆都被你敲蛻皮了。”
江陌把金屬棍放回錢樂的書桌上:“哦,那下次直接敲你身上?”
錢樂不滿地皺眉:“操,你丫的有暴力傾向吧?”
江陌挑了挑眉:“下來試試?”
錢樂沒睡夠地皺著臉,捋了捋頭發:“你們自己去吃就好了,我不吃早飯。”
江陌看了一眼鄧譯:“寢室長讓我叫你。”
“呵呵呵——”鄧譯笑著答,“不吃早飯去軍訓,一上午胃都難受,下來吧,一起去吃。”
“呵呵呵——”方博換好衣服,笑著問,“你現在還能睡得著嗎?”
瞌睡被震沒了的錢樂,嘴硬地答:“能。”
江陌重新拿起金屬棍,掂了掂。
“你他媽怎麼跟個收債的似的?我好像沒欠你錢吧?”錢完,爬下了床。
錢樂在鄧譯和方博的反複催促中,收拾齊整,一臉不情願地跟著三個人,前往食堂吃早飯。
錢樂吃得不多,只吃了兩、三口。
“老二,你就只吃這麼點?”方博瞅著他,上下打量著問。
吃這麼點,怎麼沒長成根豆芽菜?
錢樂打了個哈欠:“沒睡好,沒胃口。”
鄧譯喝了一口豆漿:“你以前經常不吃早飯嗎?”
錢樂半天沒回話,江陌抬眼看了一下神思飄忽的錢樂。
錢樂回過神:“沒有。”
除了錢樂不知道吃沒吃飽外,吃飽喝足的三個人信步閑庭地走向操場,與前一天著急忙慌奔跑的身影,形成強烈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