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看著手機來電，吸了口氣，接起了電話。
江陌看著千紙鶴紙條問：“天哥，你吃過蚱蜢嗎？”
祁天胳膊搭在防護牆上，捏著手指：“吃過，你呢？”
江陌皺起了臉：“你還吃過蚱蜢？”
“呵呵呵——”祁天笑著答，“嗯，你沒吃過嗎？炸得酥脆的那種，不是讓你生吃。”
江陌皺著臉答：“沒有，炸得酥脆，它也是蚱蜢啊！”
祁天笑著問：“下次試試嗎？”
江陌的臉皺成了一團，拒絕道：“不，不試！”
祁天推薦道：“它的蛋白質很高的，挺好吃的。”
江陌忍著惡心答：“我不，我不吃！”
祁天笑著說：“嗯，好。”
千紙鶴問題問完，江陌沉默了。
祁天轉身看著漆黑的夜空，跟著沉默了一會後，打破沉默問：“在忙什麼？”
江陌垂首答：“沒有，在凳子上坐著呢。”
祁天問：“嗯，他們呢？”
江陌回頭看了一眼，錢樂爬到了床上玩手機，方博戴著耳機在玩植物大戰僵屍，鄧譯在看書。
江陌轉回頭答：“一個在看書，一個在玩植物大戰僵屍，一個在床上玩手機。”
祁天笑著問：“鄧譯在看書，方博在玩植物大戰僵屍，錢樂在床上玩手機？”
江陌驚嘆道：“你怎麼猜得這麼準？”
“呵呵呵——”祁天笑了起來，“你以為我這個老師是白做的嗎？我看人就是這麼準。”
江陌笑了笑：“嗯，天哥很厲害。”
祁天勾著嘴角答：“那可不。”
“呵呵呵——”江陌笑了起來。
江陌笑了一會又沉默了。
祁天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舉著手機，轉身靠著防護牆，看著江陌的空桌，陪著沉默。
江陌的空桌，在祁天的眼裡，彷彿江陌正坐在上面寫著卷子，江陌寫卷子的時候，有個小習慣，在思考的時候，會無意識地按動水性筆的按鈕，筆尖隨著按鈕的按動，彈出又收回去，收回去又彈出，祁天觀察過，他每次思考完提筆開始寫答案的時候，筆尖永遠都是彈出的，沒有一次停在筆尖收回去的時候，這倒是挺神奇的，祁天想。
江陌心情低宕：“天哥，這幾個千紙鶴，現在不能給你了。”
祁天回過神：“沒事，等我下次去了，再拿回來。”
江陌低聲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