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臥室裡,一時之間,抽氣聲此起彼伏,兩人互相傷害著。
“石頭剪刀——布”
江陌揚了揚眉毛,收回自己的拳頭,祁天嘆了口氣,收回自己的剪刀。
還沒到睡覺的時候,兩人都坐在了下鋪上,窗戶的邊沿上是毛茸茸的冰,江陌伸手扣了扣。
走廊裡,又來了兩個人走進了軟臥室,一男一女,互相不認識,女士的床鋪在上鋪,男士的床鋪在下鋪,分別都有各自的其他夥伴,放下行李後,到處去串門。
窗外的天幕已經黑了,列車緩緩地開動。
車窗外是零下二、三十度的氣溫,車廂內很溫暖,江陌和祁天紛紛撤下自己的禦寒裝備,只著單衣,穿著短袖,欣賞著夜空下的雪景。
車廂裡是濃濃的歡樂氛圍,來自天南地北的旅人,臉上洋溢著同樣的興奮與期待,北方人的熱情豪爽和南方人的好奇期待,交織在一起,讓整個車廂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祁天起身找出一次性床單,爬到上鋪鋪好床,又爬下來鋪床。
江陌站在軟臥室裡,笑著問:“我們能看到極光嗎?”
“呵呵呵——,看到極光的機率很小的。”祁天套著被套,笑著答。
江陌心態良好:“說不定我們能遇上。”
“呵呵呵——,嗯。”祁天笑著說。
車廂熄燈後,軟臥室裡的人都回來了,江陌爬上了上鋪,祁天睡在下鋪,火車晃晃悠悠地前進著。
第二天早上,江陌伸著懶腰醒過來,偏頭看見下鋪的祁天,已經起床坐在了床上,對面的上鋪沒有人,軟臥室的門已經開啟。
車窗上,一片晶瑩剔透的冰窗花映入眼簾,透過冰窗花,外面是大興安嶺的景色,一個在語文課本裡出現過的地方,車窗外的太陽已經升起。
祁天抬頭看著江陌,笑著說:“早,生日快樂,寶貝。”
“呵呵呵——”江陌笑著坐起來,“早,謝謝天哥。”
祁天站起來伸出手:“下來吧,身上摔得還疼嗎?”
“不疼了。”江陌說完,握著祁天的手爬下床,看見另一張下鋪上的那位男士,睡得還正香。
兩人出門去洗漱,車廂連線處被凍得都是冰霜,白色的一層厚厚的霜,彷彿末日極地般可怖,有不少人在上面扣字、按手印。
車窗中央不知道是誰的手印,印得非常清晰。
江陌走過去,伸手在角落裡一掌按了上去,一個不是很清晰的手印拓在了上面,祁天伸手按在了江陌的手印上,加深了手印的清晰度。
窗外的雪景越來越美,漠河站也越來越近,快到站時,兩人紛紛開始加衣服,軟臥室裡的其他兩個人也在加衣服。
江陌套上羽絨內膽:“呼——,好熱。”
祁天扯了扯衣領,呼了口氣:“忍忍,快到了。”
“穿得我都快累死了,”女士爬下床,看著祁天和江陌,笑著問,“過年好,你們從哪來?”
“過年好,h市。”祁天轉頭看著她,笑著答。
“哦,我是從海南來的。”女士笑著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