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都看見你打哈欠了。”江陌揚著聲音說。
“我在沙發上睡。”祁天翻了一頁書。
“為什麼？”江陌問。
“我的床太小了。”祁天答。
“雖然看起來是小了點，但也能躺下2個人的。”江陌不解。
“我覺得小，你去睡吧。”祁天翻了一頁書。
“那我睡沙發。”江陌說。
“你還在發育中，骨骼都沒定型，去睡床。”祁天抬頭看著他，語氣不容置疑。
江陌眼看爭不過，只能乖乖地去睡床，躺在1.5米寬的床上，皺著眉頭睡了過去。
晚上回到家，江陌沒有看書，洗完澡就睡覺了，他不想祁天休息不好。
午休沒睡好的祁天，很快入睡了，江陌睡不著，他睜開眼睛，看著黑暗中祁天的輪廓發呆，耳邊慢慢響起了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江陌皺了皺眉，翻了個身不再看，閉著眼睛開始數羊，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江陌一溜煙地爬起來，沖進了浴室洗澡，站在花灑下，企圖讓水沖幹淨腦子，然而，腦子裡的畫面一直揮之不去。
為什麼？為什麼會夢見這些？
江陌懊惱地撐著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摸到自己的嘴唇時，停留了一會，嘴唇上好像還殘留著，他吻在祁天唇上的觸感，不，又好像想不起來。
江陌煩躁地放下手關上水，站在浴室裡發呆，地上髒了的內褲，他是一眼都不想再看，直到祁天在外面敲響了門。
“要上課了。”祁天在門外說。
江陌回過神：“昂，我上廁所，你先去。”
“那你看著點時間，別遲到了。”祁天說。
“知道了。”江陌看著浴室的門答。
江陌躲在裡面不肯出來，此時此刻，他真的沒有辦法面對祁天。
江陌在裡面待了很久，直到身上開始發冷，才拿過浴巾披在身上，又等了一會才從浴室裡出來。
渾渾噩噩地穿好衣服出門，走在路上被冷風吹醒了。
臨近國慶，開始降溫了，江陌穿著短袖校服，走在冷風裡覺得有些冷，他把自己裹了裹，繼續往前走。
剛走進校園，茍主任的聲音就從旁邊飄了過來。
“江陌！遲到的往這邊站好！”茍主任往牆角邊一指，聲音洪亮地喊。
江陌扭頭看過去，看見校園牆角邊已經站了一排遲到的學生，江陌勾了勾書包，抬腳走過去，站在了邊上，腦子裡回想起祁天今天早上叫他不要遲到的話，在心裡嘖了一聲。
出門的時候，也沒看幾點鐘，這會可能早自習都上了一會了。
茍主任站在遲到的同學面前一頓訓話：“一天之際在於晨，你們這些遲到的像什麼樣子！別的同學都已經拉開你們一大截了，你們還在這不知道幹什麼！特別是你！高三了還遲到，馬上就高考了！學習成績上來了嗎？高三的時間多寶貴！你還在這遲到浪費時間！我看你能考上個什麼大學！......”
茍主任洋洋灑灑地訓人，一開口就如滔滔洪水般綿延不絕，江陌吹著冷風思緒遊離，兜裡的手機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