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景昭一劍穿心。
密探奮力將景昭的劍拔出,然而飛速往天界的方向逃去,他不知道景昭為什麼會對他起了殺心,但他清楚自己不是景昭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還受了傷,雖然還至於死掉,但也得趕緊回到天界療傷才是。
然而他身後的景昭似乎還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打算,於是景昭將靈力彙聚於掌心,然後向著密探擊去,被擊中的密探猛地吐了一口鮮血,隨後應聲倒地。
他到死前的最後一刻也不明白景昭為何殺他,準確來說是魔帝為何要殺他,難道是為了讓那些殘忍的真相永遠埋藏於地下嗎?
最終密探在疑惑與不甘中死去。
過了不久,密探的屍首被同伴所發現並帶回了天界,並在驗明密探的死是景昭的手筆後,此訊息不經而走,隨後舉朝嘩然。
“若無魔帝支使,景昭何來的膽子殺害密探?”
“雖然說兩界和平,派密探打探對方實情有傷和氣,但我們這麼做,不也是為維護兩界秩序,及時發現問題,及時解決嗎?”
“不錯,所以魔界這種殺密探的行為不僅不厚道,甚至可以說是對我天界的公然挑釁。”
“這件事情,魔界必須要給天界一個交代。”
“應當要求魔界將景昭交於我們天界發落。”
聽著這些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家夥,景晟的拳頭那是越來越硬,正當他發火的時候,璇璣宮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沖他微微搖頭,提醒他現在他是璟龍一族的族長,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整個璟龍一族,就算他此刻不為自己著想,那也要顧全璟龍一族,最後景晟不甘心地松開了拳頭。
對於密探的死,天帝很難相信這為魔帝所為,即便在密探的屍首上探查到景昭的氣息,天帝仍然覺得此事頗為蹊蹺,因為他親眼見過魔帝,也曾親身接觸過魔帝,所以他對魔帝的性情與風格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更何況再過三日便是邊境商市建成第一百年了,同時也是天魔兩界宣告和平的第一百年,就算密探近段時間探查到了許多關於魔界的黑暗密事,魔帝為掩蓋其真相,而讓景昭將密探殘忍殺害,可這早不殺晚不殺,偏偏選在這節骨眼上動手,真是太不似魔帝的手筆與風格了。
“好了,此事本就是我天界無禮於魔界在先,所以此事以後不要再議了。”
天帝打算先將此事壓下,事後再從長計議。
“我天界派密使前往魔界刺探是無禮,那魔帝在背地裡大肆殘害妖靈,將其煉作丹藥,大搞靈奴買賣,將妖靈視作玩物,放任手下殘害平民百姓,難道就不是無禮?”
青玄世帝的話如同石頭落水般,一時激起千層浪。
“以靈煉丹,雖可速成,可這也太損陰德了。”
“妖靈買賣,老夫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畢竟這事在四海了界都極少被提及,更別說天界自統一之初,初代天帝可就是明令禁止妖靈買賣的,想不到這魔帝……”
“殘害百姓?不是都在傳這位魔帝媛民如子嗎?怎麼還會放任手下去做這等子事?”
一時間朝堂上七嘴八舌的,吵得如同市集一般。
“世帝殿下,凡事都要講究個證據確鑿,無憑無據,這豈不是平白汙人清譽?”
說話的是憋了一肚子氣的北鬥星君。
本來當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家夥七嘴八舌地議論密探慘死的事時,北鬥星君就覺得這朝議大殿內站了一群傻子,且不說這件事疑點重重,不可妄下結論,就單憑他對魔帝與景昭的瞭解,他都能猜到此事不似他們的手筆。
結果現在還來個張口閉口就是出兵的無腦主戰派領頭羊,而且這頭領頭羊說出的話也是一句比一句離譜,以靈煉丹,妖靈買賣,殘害百姓,這裡頭隨便一個詞放在天界,都足矣讓其身敗名裂、遺臭萬年了,所以這家自己的夥真是啥詞都敢往外說,真不怕咬到舌頭。
“本帝當然有證據。”
青玄世帝拍了拍手, 幾個男女老少便被護衛帶了上來。
青玄世帝沖他們說道:“見到天帝,何不下跪?”
說罷,幾個男女老少撲通一聲跪地,“還請陛下為我們作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