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這話到了嘴邊,溫國公再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溫夫人自然是不怕的,他哪裡敢將溫夫人與信王的關系公之於眾?
如此一來,他豈不是成了信王一黨?
成為逆賊餘孽,整個溫國公府都要被牽連。
若只是這樁案子,他頂多是沒了自己的一條性命,有溫舒窈在,好歹不會連累到溫國公府其他的子弟。
霎時間,溫國公手腳冰涼,他死死的咬住牙根,恨恨的盯著前方。
張蓉蓉!
他咬牙切齒地在心中念著溫夫人的名字,恨不得將其扒皮抽筋。
管家見狀,提議道:“您現在去景王府,恐怕還有一線生機。”
聞言,溫國公迅速反應過來,他穿著衣裳,手忙腳亂的吩咐道:“備車!備車!我要去景王府!”
現在能救他的只剩下溫舒窈一人了。
至於溫舒窈是否願意救他……
溫國公心中極為自信,他可是溫舒窈的親生父親,溫舒窈平日對他禮待有加,又怎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溫夫人陷害?
溫舒窈心中最恨之人,必定是溫夫人。
對這一點,溫國公從未有過懷疑。
景王府內。
溫舒窈坐在前廳,聽著司青將今日應天府所見所聞一一道來。
她漂亮的面孔上沒有太多波動,即便是聽見溫夫人敲響登聞鼓時,也只是挑了挑眉。
“她果真信守承諾。”溫舒窈輕嗤了一聲,“只是不知道,她手上的證據,能否支撐她扳倒溫國公。”
提及溫國公,溫舒窈眼中的厭惡不加掩飾。
比起溫夫人,她更恨溫國公。
溫夫人德行有虧,勾引溫國公,可若溫國公能夠潔身自好,又怎會被溫夫人鑽了空子?
更何況……母親素來警惕,當初若非溫國公親手喂下,母親必定不會喝那碗毒粥。
說一千道一萬,罪魁禍首還是溫國公。
是溫國公為了前途毒殺發妻,是溫國公與溫夫人勾搭成奸。
溫舒窈眼眸低垂,眼底的殺意一寸一寸顯露了出來。
見溫舒窈這般模樣,司青暗暗打了一個寒顫。